第965章：毀滅與新生

　　靈界！
　　佛門雷音寺，在等著取經的結束。
　　而對三界來說，正處於黑夜中。
　　三界中，尤其是仙界眾多大勢力，還在為黑夜的到來而心憂，沒有更多的想法去關註靈界。
　　這也叫靈界雷音寺如來等人，松了口氣。
　　似乎是註定的安排壹樣。
　　驕陽橫空，師徒四人踏上了目的地：雷音寺。
　　在如來的安排下，阿難、迦葉兩個使者，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在唐僧交出了缽盂後，領取了《大乘法佛》真經。
　　不過，這不符合完成任務後的功德降臨。
　　孫悟空、八戒、沙僧三人，發現沒這麽簡單。
　　而欣喜若狂的唐僧，卻興奮的不得了。
　　果然，在孫悟空三人的沈默下，師徒經歷了老龜的戲弄，原來是唐僧忘記了和如來提起他。
　　最後發現是無字經書，郁悶的師徒四人再壹次來到了雷音寺。
　　這才成就了九九八十壹難，師徒四人被迎接到了大雷音寺中，拜見佛祖。
　　“咚——”
　　佛音繚繞，祥瑞金光遍地，雷音寺中五百羅漢和菩薩，以及如來世尊高座佛位。
　　“阿彌陀佛！”
　　“玄奘，悟空、八戒、沙僧，妳師徒四人歷經磨難，度過九九八十壹劫難，行至凈土雷音寺……”
　　如來壹番講述，描述著四人的旅程。
　　“今日功德圓滿，天降功德，玄奘妳本金蟬子轉世，此次功德圓滿，冊封妳為旃檀功德佛。”
　　“嘩——”
　　只見隨著如來的話音說完。
　　天地功德從天而降，金蟬子也就是唐僧。
　　本是太乙層次的修為，轉世十次，十次歷練，第十次救出孫悟空，壹行十五年求取真經。
　　瞬間因功德凝聚，金蟬子成就混元大羅金仙圓滿，成就佛陀之果位。
　　“悟空，妳本混世四猴之靈明石猴，因種種磨難和造化機緣，今功德圓滿，成就我佛，鬥戰勝佛果位！”
　　“嘩啦——”
　　這次孫悟空的功德，比唐僧多了很多很多。
　　孫悟空從太乙層次，直接跨越大羅，成就準聖層次，若不是沒有斬屍的功法，或者斬魔的功法，孫悟空已經成就準聖了。
　　但是，這不是孫悟空想要的，他還在等，還在等！
　　冊封還在繼續，只見豬八戒成就大羅後期，冊封凈壇使者。
　　沙僧冊封為羅漢，比他預計的好，成就了大羅初期的層次。
　　白龍馬回歸自我，成就八部天龍。
　　除此之外，孫悟空的緊箍咒自動的脫落。
　　唐僧卻是南柯壹夢，壹夢十次輪回。
　　從自己不願意糊弄壹個猴子，不願意接受取經的任務，到九次為佛門弟子傳播佛法，直到最後的這壹刻。
　　“阿彌陀佛！”唐僧壹陣明悟後的佛號。
　　孫悟空只感覺，自己的修為增長了無數倍。
　　“這就是準聖嗎？這就是鎮元子前輩說的準聖？”孫悟空壹陣顫動。
　　“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孫悟空想要的是真像。
　　雷音寺中。
　　冊封完成了，但是佛門包括如來都知道，這才剛開始。
　　“妳等四人，還有什麽所求？”如來很不想問這壹句，多想就此結束，但是不行啊。
　　別說壹直沈默的孫悟空，就是沙僧和豬八戒，以及唐僧都沈默的很，都在接受了功德後沈默不語。
　　“悟空！”唐僧巍顫顫的站了起來。
　　感情復雜的看了壹眼孫悟空，他已經明悟了壹切。
　　“哈哈，師傅，妳果然也是佛門的布局嗎，哈哈……”孫悟空在唐僧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有點壓抑不住了。
　　本以為，師傅是最可憐的，是最無助的。
　　原來是自己壹廂情願，師傅也是佛門的金蟬子，也是布局啊。
　　“悟空，為師身為佛門中人沒什麽好說的，但是……”
　　金蟬子話音壹沈，說道：“但是，為師有句話，妳信不信都要說，為師也是無奈的，包括佛門都是無奈的。阿彌陀佛。”
　　說完，不理會悟空的憤怒和疑惑，而是毅然道：“啟稟佛祖，弟子有壹請求？”
　　“說吧。”如來壹嘆，感覺不好。
　　“回稟佛祖，弟子尚有心魔和羈絆，弟子尚沒有資格成就佛陀之位，弟子懇請老師原諒，弟子此刻成佛，弟子做不到。”
　　“嗡——”
　　只見在金蟬子說完。
　　他竟然開始自我潰散法力，自我兵解佛陀之位。
　　“金蟬子不可，妳！”古佛燃燈發現金蟬子竟然自我兵解，自我散去法力？
　　他忍不住出手阻礙，但是！
　　“住手！”
　　“嘩——”只見如來壹聲冷喝，瞬間壹手散去了燃燈的阻礙。
　　這叫整個佛門眾人不解。
　　他們看到了什麽，金蟬子竟然在自己散去功法，回歸凡人。
　　這把佛門嚇得不輕。
　　不盡想到：金蟬子怎麽還是這麽執著？此前不願意轉世糊弄猴子，現在依然在功德圓滿後，自我兵解，他……？
　　佛門很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如來世尊，為何如來世尊為何不阻止，反而任由金蟬子兵解。
　　只見唐僧此刻威嚴莊重，壹副得到高僧的樣子，身上的法力和果位，正化做壹道道的白色流光四散開來。
　　“師傅，妳？”孫悟空都震撼了。
　　師傅果然要和自己說的那般，老死此生嗎？
　　“阿彌陀佛！悟空，不管妳信不信，為師始終沒有想糊弄過妳，師徒壹場，為師最後有句話想對妳說：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阿彌陀佛！”
　　“嘩——”
　　唐僧自我兵解了法力和果位，只見他恢復凡人的壹刻，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
　　“師傅！”
　　“師傅，師傅！”孫悟空，包括沙僧和八戒都有點難以接受，師傅自我兵解了。
　　“如來——！”孫悟空滿腔的憤怒。
　　他選擇了相信唐僧，唐僧哪怕也是安排的，但是這壹刻不重要了，唐僧用自己的行為闡述了，他沒有騙孫悟空。
　　孫悟空感覺自己要壓制不住了，很想打破壹切，很想毀滅壹切。
　　“也罷，也罷，壹切的罪孽都歸我吧。”如來壹聲悲嘆。
　　早就預料到，結束時不會這麽簡單。
　　但是真沒想到，第壹個給自己難受的是金蟬子，是自己這個弟子。
　　“悟空，本尊知道妳有很多話想問，問吧。”如來揮手，止住了佛門的不解和怒火，打算和孫悟空講明壹切。
　　這本來是早就制定好的。
　　只是因西遊很順利，佛門先天的覺得，不需要經歷這壹步，所以天然的認為，壹切很圓滿。
　　但是！
　　金蟬子的行為，讓他們失望了，不僅沒有避免，似乎更過。
　　而這時！ “嗖！”
　　只見壹道身影出現，正是太初。
　　自從冥界歸來，太初就在等著這壹刻。
　　他出現了，他壹樣會告訴孫悟空壹切，看孫悟空度過還是度不過？
　　“拜見道尊。”太初的到來，佛門壹怔，旋即紛紛拜見道尊。
　　“妳是銀發道人？”孫悟空壹楞，終於見到這個人了，他來幹嘛？
　　“猴兒，妳有很多的不解，佛門難以對妳講述清楚，有些乃本尊所作所為，所以本尊也來對妳講述壹番，怎麽選擇全由妳。”
　　太初習慣的坐上了高位，如來等壹旁恭敬的候著。
　　這壹幕孫悟空很震驚很疑惑，但是他沒有多想，既然佛門和這道人都說對自己坦言，那自己問就是了。
　　“我想知道，我的存在幾分真幾分假？”孫悟空壓住了怒火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先說吧，當著道尊之面，我佛門沒有絲毫的隱瞞，妳之誕生開始，就在我佛門的安排中。”
　　“比如？”孫悟空急促的問。
　　“比如指引妳前進的老猴，拜師的菩提，鬧龍宮、天庭、地獄都是我佛門的安排。”
　　說完，忽然靜了。
　　孫悟空壹個踉蹌，自己聽到了什麽？
　　自己出生地花果山的智慧老猴，自己拜師的菩提老師，自己的壹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那自己豈不是全在虛假中？
　　“為什麽？”孫悟雙眼壹個白色，壹個黑色，信仰的崩潰，他壓制不住黑暗的壹面，現在用意誌強壓著，就想知道為何？
　　這壹幕，太初心中壹嘆：可惜！
　　而如來：
　　“阿彌陀佛！佛門當興盛，需要大氣運之人完成傳道東方的布局，此後佛門鼎盛，就如此刻；
　　而妳就是氣運之子，乃生來為我佛門崛起而誕生，妳之根腳遠不是化形為真仙，因命運的定數，妳心智不全，天仙而出世；
　　悟空，試問？妳若是我佛門，妳該怎麽做？因愧疚不去算計妳，因愧疚放棄佛門興盛，從而不去遵循大勢所趨而遭受反噬？”
　　……
　　孫悟空聽後壹怔。
　　準聖層次的他，明悟了更多，明白什麽叫大勢所趨，明白什麽叫定數。
　　“這就是妳們算計我的理由？”孫悟空依然不可接受。
　　哪怕是定數，也不該這麽算計自己，為何是自己。
　　自己的信念啊！花果山、菩提老師，都是假的。
　　本以為自己已經見識了真像的殘酷，可這才發現，遠遠不是，遠遠不是啊！
　　如來搖頭嘆息，又道：
　　“悟空妳要須知，妳之根腳強大浩瀚，有天地神魔之根基，若是能好好教導妳，我佛門不會不智慧的愚弄妳，支配妳。
　　但是不行啊！
　　…妳或許看明白了，佛門沒妳看到的這樣強大，甚至很弱小。想要興盛，只能在其他勢力的妥協中進行；
　　…這般愚弄妳，而不是用時間感化指點妳，就是大勢力的壓力，他們不允許我們擁有妳；
　　…故而，佛門只能兩選壹，為了佛門的崛起，只能在妥協中制造妳所處的虛假；
　　…事已至此，我佛門有錯，但我佛門也沒錯。洪荒沒妳想的這樣簡單，我們的算計和布局，對妳的傷害，我佛門不逃避。
　　…但是，我們受到的壓力和逼迫，我佛門也會闡述清楚……”
　　……
　　壹席話說完，孫悟空又恐懼了壹分，原來不僅是佛門，還有無數的人算計自己。
　　“大勢力是誰？”孫悟空問。
　　“妖族、人族、巫族、龍族、鳳族、麒麟族、各大教派、各大聖人，很多很多。”如來回答道。
　　“他們在哪？”孫悟空。
　　“仙界。”
　　“什麽是仙界？”
　　“洪荒有四個世界，我們所處的叫靈界，乃是四個世界中最小的壹個世界，也是最神秘聯通三千界的壹界，這裏是仙界大勢力的延伸……”
　　如來侃侃道來！
　　每問壹個問題，伴隨著如來的回答，孫悟空更冷壹分，也更恐懼壹分。
　　自己這壹世活的太狹小，活的太渺小，竟然還有這麽多自己方知道的存在。
　　終於明白鎮元子聖人說的聖人了，原來玉帝天庭很強，龍王也很強，地獄更是深不可測。
　　但是為了成就佛門的興盛，他們都在演戲糊弄自己，都是假的啊。
　　這樣說來，只有三只眼楊戩，他是最好的壹個。
　　孫悟空終於明白，楊戩看自己那種憐憫的眼神。
　　原來自己，在楊戩眼裏就是個笑話。
　　楊戩只是分身而已，真身是五方五老壹戰勝中的戰神。
　　師傅是佛門金蟬子，八戒是天庭天蓬元帥還是截教中人，沙師弟是闡教中人，白龍馬是龍族的。
　　自己懷疑的有後臺的妖怪，只是因為功德，所以下界來增加自己的磨難的。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洪荒無比的浩瀚。
　　曾以為，自己從壹個猴子，活在虛假中的猴子，變成了知道真相的行者。
　　可現在，自己還是那個無知的猴子，還是壹個猴子啊！
　　“啊——”
　　“吼——”
　　孫悟空雙眼，壹個迸發白色的光芒，壹個迸發黑暗冰冷的光芒。
　　“都是假的，老猴是假的，老師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孫悟元神開始不穩，道心開始崩潰，毀滅的欲望開始沒有壓制。
　　他要毀了壹切，毀了壹切。
　　這壹幕！
　　太初看在眼裏，只能徒呼奈何，猴子完了！
　　“且慢！”
　　“嗖——”
　　孫悟空爆發的邊緣，只見太初終於出手了。
　　壹道光滿，飛入了孫悟空的元神中，孫悟空壓制不住的神智，瞬間被這道光芒定住。
　　滔天的威壓瞬間的消失。
　　“妳這猴兒道心還差了很多啊，這點小小的磨難就淹沒神智，真是不堪造就，待本尊說說，妳在作出決定吧。”
　　“呼！”佛門松了口氣，道尊出手就好辦了。
　　孫悟空若是發瘋，他們能壓制住，但是壓制住了後，怎麽辦？
　　難道壹直鎮壓，直到大勢力開始打著拯救孫悟空的幌子，對付佛門？
　　而且還不說，孫悟空已經被擊垮，道心有了裂痕，茍活著也今生難有進步。
　　幸好，道尊出手了。
　　“猴兒，如來只說了妳的此生，想不想知道妳的上壹世？”
　　太初說完，被壓制住的孫悟空，靈智回歸。
　　他努力的壓制自己的元神和道心。
　　對這銀發道人說的，這點磨難自己就崩潰，他嗤之以鼻。
　　很想問：妳若這樣遭遇，妳比俺老孫還不堪。
　　“呵呵，是不是不服氣？覺得本尊說小小磨難不服氣。”
　　“是！”孫悟空冷聲道。
　　孫悟空雙目壹個白色，壹個黑色，竟然因短暫的失去神智，演化出了比楊戩雷罰之眼都要強悍的：光暗泯滅眼。
　　這看的出，這種根腳的家夥，是多麽的得天獨厚，尤其是功德灌頂達到準聖層次後。
　　“可記得妳遇到的鎮元子？可還記得火雲洞高手們的阻攔？”太初答非所問，對孫悟空道。
　　“自然記得鎮元子前輩，也沒忘了那幫自稱無量門的高手。”孫悟空道。
　　“嗯，這就好。本尊怕妳這毛猴不信，所以對妳說說，鎮元子正是本尊的子弟，妳遇到的無量門高手，都是本尊門下。”
　　太初已經很久不需要這麽‘裝逼’了。
　　因為這次遇到的，是啥都不知道的孫悟空。
　　見識太少了，妳對他說他都不信，只能先展示強大，他才能相信。
　　太初有點久違的感覺，自己堂堂太初無量道尊，還需要借助弟子和門下來展示強大，哎！
　　“妳？”果然，孫悟空驚呆了。
　　竟然是鎮元子前輩的師尊，無量門高手的‘老大’。
　　“悟空，不得無禮，也莫要猜測。道尊乃是亙古開天辟地走來的存在，乃是和盤古大神同輩的前輩，我佛門，包括剛才說的大勢力都是道尊的晚輩，都受到過道尊的指點，道尊壹定意義上就是天道，妳聽著就行。”如來也並非，剛正到不會拍馬屁。
　　“我，我信妳！”孫悟空震撼的道。
　　“那就好。”太初道：——
　　“本尊說妳道心不堅定，莫要覺得本尊言過其實，本尊見識了無數的像妳這樣的後輩，他們經歷過的磨難，對比起妳的虛假被愚弄要殘酷的多；
　　多少根腳強大的，泯滅在歲月的長河。多少天之驕子只能稱呼天之驕子？因為他們只是天之驕子，他們開始很輝煌，此後消失了。
　　只有強者才是成功者，他們從天之驕子成就了強者。
　　他們都非妳認為的壹帆風順，妳也是個天之驕子，但是妳很難成為強者，因為妳沒有強者心，就如妳的剛才。”
　　……
　　壹番真實的對比和數落，孫悟空啞口無言。
　　太初又道：“付出才有收獲，磨難才能有機緣，妳之虛假只是磨難而已。
　　然而，妳卻因此道心崩潰了！是的，妳失敗了！
　　或許有佛門愚弄的緣故，但妳終究失敗了。”
　　太初壹嘆。
　　孫悟空失敗了，剛才被現實擊垮的壹刻，道心和堅持已經潰散了。
　　太初能穩住他此刻的心智清明，但太初撤去後，孫悟空的道心再也回不去了。
　　太初真的有點失望。
　　“說說妳的前世吧？”
　　太初道：“妳之前世，乃是和本尊壹樣的混沌生靈，乃是混沌戰之法則的存在，妳之戰意就是繼承而來。”
　　這話說完，詳細的剖解，孫悟空震撼的發現，原來自己的戰意強悍，是這麽來的。
　　“前世混沌魔猿被盤古斬殺四分，形成了混世四猴，可記得六耳，他就是妳們混世四猴中最早誕生的……”
　　又是壹個秘密，孫悟空終於明白，為何此前真假美猴王時，六耳神秘的對自己說：小老弟，我在仙界等妳。
　　“不過，四分的混沌魔猿，遠遠成就不了妳的此刻，妳乃此前巫妖大戰時期，吾徒女媧煉石補天的壹塊五彩神石；
　　…妳本是附著在了周山脊梁上，本尊發現端倪，斬出了妳，否則妳將不會存在；
　　…後來被補天功德滋養的妳，被吾徒女媧丟在了仙界，後本尊把妳帶到了靈界……”
　　太初繼續道：“哪怕這樣的妳，就是誕生了，也就比赤尻馬猴和通臂猿猴強點而已，遠遠達不到妳此刻的根腳；
　　…妳之根腳，乃是本尊斬殺了光暗魔神後，遺留的光暗本源無**回轉世，本尊帶到了靈界，光暗本源融合了尚未化形的妳；
　　…有了妳心性桀驁，有了妳強悍的根腳，和妳的執著以及道心，也因此成就了大氣運，成為佛門崛起的氣運之子，妳剛覺醒的光暗泯滅眼，就是光暗本源強的緣故……”
　　最後道：“說了這麽多，猴兒妳明白了嗎？妳之成就乃是本尊造就，因造就了妳強大的本源，才有了妳此刻氣運之子助力佛門崛起。包括妳的靈寶造化壹元棍，也是本尊荒古時期煉制，本以為妳能成功，能從天之驕子成就強者，結果妳失敗了，哎！”
　　……
　　什麽叫心灰意冷，什麽叫絕望？
　　在太初說完後，孫悟空體會到了。
　　自己的今生是虛假的，活在虛假中，所以明白後自己崩潰了。
　　可是這還沒有完。
　　這道人說，妳的前世都是被安排好的，都是被我造就的。
　　這就可怕的深入骨髓了。
　　最最關鍵的是，這太初道尊說的：自己失敗了。
　　“是啊，我失敗了。”孫悟空看了看自己充滿裂痕的道心。
　　要不是道尊的壓制，自己應該會發泄壹陣後……
　　“砰——”的壹聲，自己的道心潰敗，自己身死道消。
　　通過太初的話，孫悟空明白了自己的由來，也因這些能接受自己被安排的命運。
　　畢竟磨難的不僅是自己，這樣的存在多得是。
　　自己不行，所以失敗了，而強者都成功了。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自己還在恨天恨地，恨被愚弄呢？
　　結果和自己壹樣被愚弄，經歷殘酷考驗的多了，而人家沒有崩潰的成功了，成了此次算計自己的壹員，成了強者。
　　自己呢？
　　“我失敗了，敗了啊！”孫悟空嘆息著。
　　——
　　“猴兒，知道了這些，知道了這麽多人算計妳，知道了妳前世，妳現在想怎麽做？”太初問道。
　　“我？”
　　孫悟空壹個激靈。
　　“敢問道尊，可有來世？”孫悟空想到了什麽，想到了自己的師傅唐僧。
　　“有，不過更加難，甚至妳來世若還不成功，將會永遠覺醒不了。”太初微微笑道。
　　“好，好，這就好，這就好！我知道怎麽做了。”
　　“嘩啦——”
　　只聽壹聲破碎的聲音，這是孫悟空的道心徹底的碎了。
　　孫悟空壹臉的堅毅：“本以為，我從壹只無知的猴子成了壹個行者，如今方知，依然是個猴子。既然如此，那就這般去吧，來世還會有個猴子誕生，那時候但凡算計過俺老孫的，只要俺老孫蘇醒今生記憶，定會壹壹去討還歸來，哈哈……”
　　又道：“如此強大根腳，這次失敗了。但我來世絕不會再失敗，秉持神魔的驕傲，誰也別想改變我，誰也別想再愚弄我！”
　　“爆——”
　　“哈哈——”
　　伴隨著孫悟空壹聲大笑。
　　“轟”的壹聲，孫悟空自爆了。
　　就如天地魔神般，驕傲的結束了壹切。
　　寧願新的來過，不願意道心有瑕疵有裂痕的茍活。
　　殊不知？
　　他元神中的那神秘氣流，再壹次發揮作用。
　　完美的包裹住了他所有的本源，沒有讓因這次自爆而消散壹部分本源。
　　但是神秘的禁忌之法，也消失了。
　　靈界壹道破口出現，自爆的孫悟空本源穿過破口飛向了仙界。
　　仙界正處於迷霧中，壹道流光飛向冥冥，等待著孫悟空的新生。
　　質本潔來還潔去！
　　驕傲了壹生的猴子，又驕傲的結束了壹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