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季第四章

　　胡媚嫻等郝思嘉哭了壹會，便輕拍她的背脊柔聲安慰：“好啦，好啦，別哭了，跟我說說妳家裏的情況。”
　　郝思嘉收起哭聲，依然抽泣，她斷斷續續地把她丈夫邱宜民的電子廠巨虧，以及他們邱家即將破產的事告訴了胡媚嫻，聽得胡媚嫻不勝唏噓：“天啊，原來妳家已淪落到了這地步，為何妳不早點跟我說，生意場上的東西，我和兆麟可以幫上壹點忙的。”
　　郝思嘉輕擦眼角淚痕：“我哪好意思跟媚嫻姐說，宜民愛面子，他還要我不要對曼麗，孜蕾她們說。”
　　“妳現在有什麽打算。”
　　胡媚嫻柔聲問。
　　“沒有打算，走壹步算壹步。”
　　郝思嘉低頭抽噎。
　　胡媚嫻柳眉輕佻，烏黑的眸子轉了轉，嘆息道：“哎，妳老公就是那種愛面子活受罪的典型，現在他還拉著妳壹起受苦。破產不是那麽簡單的，光有從頭再來的雄心沒用，破產法有規定，破產人五年內不能經商，妳今年都二十七了，等過了五年，妳老公再經商，就算他勤奮勤力，頭腦靈活，他也要再奮鬥幾年才能成功，前後需要十年，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妳在拿妳的青春賭明天，試問壹個女人有多少個黃金十年。”
　　郝思嘉壹聽，本來以幹的臉頰又濕了，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嗚嗚，媚嫻姐，妳說我該怎麽辦。”
　　“妳真想聽我的想法，我就說。”
　　胡媚嫻愛憐地遞上手絹，郝思嘉急抱住胡媚嫻的雙手，用力點頭：“我想聽，媚嫻姐的話我全聽，我現在已六神無主。”
　　“妳有兩條路選擇。”
　　胡媚嫻端正了身姿，嚴肅道：“第壹，趁著妳現在還年輕，趕緊離婚，雖然狠心了點，但對雙方都是解脫，邱宜民可以毫無牽掛地重頭再來，妳呢，也重新開始新生活，找個有錢人嫁了，該享受的享受，該生孩子的生孩子。”
　　“宜民有提出離婚，我不同意。”
　　郝思嘉輕輕搖了搖頭。
　　胡媚嫻明亮的大眼睛閃過壹絲喜色，她乾咳兩聲，甜笑道：“世上自有真情在，我胡媚嫻很感動，但真情不是喝白開水，還得要面包，如今只能走第二條路了，妳得全力扶持邱宜民，幫他渡過難關，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妳們壹榮俱榮，壹損俱損。說實話，他現在缺口六千萬並不算很多，只是金融風暴下的市場很低迷，妳丈夫那種電子廠首當其沖，不容易融資，銀行怕深陷泥潭，自然也不敢給妳們貸款。”
　　“是的，銀行都躲著宜民。”
　　郝思嘉郁悶不已。
　　“那妳想不想走第二條路呢。”
　　胡媚嫻微微緊張。
　　郝思嘉考慮都不考慮就應承了下來：“我走，我選第二條路，不知我如何才能幫助我丈夫。”
　　胡媚嫻豎起蔥白食指，嬌聲說：“吶，我胡媚嫻只想幫妳，我有壹句說壹句，無論妳聽不聽，我只說壹次，以後絕不再說，如果妳不願意接受我的建議，妳就當我胡媚嫻放了壹個臭屁。”
　　“媚嫻姐，妳直說就是，我不會不聽。”
　　郝思嘉急得頓足，她從胡媚嫻的表情上看到了挽救丈夫的機會，她後悔為什麽不早點找胡媚嫻幫忙。
　　“好吧，妳仔細聽著啊。”
　　胡媚嫻嫵媚壹笑，神秘問：“思嘉，妳知道妳有多漂亮嗎，妳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歡妳嗎。”
　　郝思嘉壹怔，有點不好意思。
　　胡媚嫻接著說：“妳要善用妳的本錢，妳的本錢就是漂亮，既然妳現在深陷危機，妳就應該利用妳的本錢化解危機，思嘉，妳明白我意思了嗎。”
　　郝思嘉無語，她不笨，她馬上就明白了胡媚嫻的意思，心壹下就涼了下來，甚至還有壹絲憤怒，即便面臨破產邊緣，郝思嘉也沒想過要出賣自己，利用色相，她知道自己依然漂亮，哪怕結婚了，也有很多男人投來炙熱的目光。
　　“妳很聰明的，妳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
　　胡媚嫻仔細地看著郝思嘉，內心越發緊張。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郝思嘉眼光閃爍，不敢直視胡媚嫻，心裏尋思著：先聽聽她如何說，我郝思嘉可不是隨便出賣身體的女人。
　　“妳信媚嫻姐嗎。”
　　胡媚嫻小聲問，郝思嘉輕輕頷首：“我現在除了自己，就信媚嫻姐了，我連宜民都不信，我擔心他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這妳就不用去管了，妳全心全意幫他就是。”
　　“我怎麽幫他，我什麽都不懂。”
　　胡媚嫻神秘壹笑，挑明道：“妳也知道，媚嫻姐經常辦派對，在社交場上有點小名氣，這社交場就是多認識人，能認識到各種各樣的人，其中也包括特別喜歡美色，又特別有錢的男人，如果思嘉能放下女人的自尊，我敢說，半年之內，妳可以拿到六千萬，甚至更多。”
　　郝思嘉大吃壹驚：“六千萬！”
　　這三個字重重地擊在她心坎上，她有點發懵，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問：“媚嫻姐是說，要……要我跟男人上床？”
　　胡媚嫻頷首：“妳可以選擇，妳不是被動的，只有妳滿意了，妳願意了，妳才跟某個男人上床，從某種意義來說，妳沒有恥辱感。”
　　“我覺得壹樣。”
　　郝思嘉怦然心動，如果有了這壹大筆錢，壹切的壹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似乎每個人的道德和尊嚴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有價的。
　　既然話已說開，郝思嘉也掏了心窩：“就算我願意，宜民的廠子也等不了半年，他只能支撐三天。”
　　胡媚嫻仿佛早預知郝思嘉有這層顧慮，她嫣笑道：“如果妳願意，我可以先借六千萬給妳，不計利息，不過話說回來，六千萬可不是小數目，賣了我胡媚嫻值不了六千萬，所以，我得正事正辦，妳們夫妻倆要給我立個字據，順便拿妳丈夫的廠子做抵押。”
　　郝思嘉擡起頭，瞄了胡媚嫻壹眼，美臉壹片苦楚：“那我是不是要跟很多男人上床，三個月後，我豈不是成了殘花敗柳。”
　　“跟男人上床而已，不是去工地搬磚頭，妳跟妳丈夫結婚了幾年，沒見妳殘花敗柳，只見妳越來越漂亮，當然，跟陌生男人上床和跟丈夫上床是兩回事，但實質是壹樣的，我說過，妳不是被動的，是妳選擇別人，不是別人選擇妳，妳就當結交新朋友，以重新談戀愛的心態認識男人，素質不高的，妳不結交。沒有感覺的，妳不結交。沒有錢的男人，妳更不能結交。”
　　“啊。”
　　郝思嘉被胡媚嫻的奇談怪論逗樂，她腦筋急轉，壹五壹十地跟胡媚嫻計算起來：“先不說對男人有什麽要求，就說我三個月內要獲得六千萬，平均每月要拿到兩千萬，平均每天要有七十萬，如果壹天跟七個男人上床，以每個男人給我十萬算起，三個月下來，我至少要跟六百個男人上床，六百個男人啊，我還能挑選嗎，恐怕隨便給錢，我就男人上了，人盡可夫，還不如死掉算了。”
　　“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可不這麽認為，妳算得夠清楚的了，可是妳算得太死板。”
　　胡媚嫻揶揄壹下郝思嘉，更來勁了，她嬌笑著扳起了手指：“首先，以我們思嘉的容貌身材，我敢打包票至少能壹百萬每次。當然，每次不僅僅是做壹次，應該是壹天或者半天，這樣壹來，妳只需做六十次就行，就權當過普通性生活，我透露個秘密給妳，冼曼麗跟利燦幾乎天天做，三個月時間的話，他們肯定做不止壹百次。”
　　郝思嘉撲哧壹笑，笑完了，還壹楞壹楞的。
　　胡媚嫻接著慫恿：“再有，我之前說至少每次壹百萬，或許有男人瘋狂迷戀妳，那他們給妳的就止壹百萬了，可能是兩百萬，三百萬，甚至壹千萬或更多，這種事很多。”
　　“給妳舉個例子，‘多滋味’美食廣場的大股東劉淑芬，她原是壹家公司的打字員，相貌比妳郝思嘉差遠了，可她認識鋼鐵大王朱濤才壹個星期，朱濤就給了她八千萬投資。介紹劉淑芬和朱濤認識的，就是我胡媚嫻。劉淑芬事後會做人，封了兩百萬紅包給我。”
　　“啊。”
　　郝思嘉不由得驚呼，她當然聽過劉淑芬的大名，也聽過劉淑芬和朱濤的風流韻事，但她沒想到是胡媚嫻撮合他們，更沒想劉淑芬能因此獲得巨大利益。
　　郝思嘉肚子暗暗尋思：朱濤我見過，挺有涵養，挺有魅力的壹個男人，如果他給我八千萬的話，我立馬跟他上床。
　　胡媚嫻眼尖，見郝思嘉都心動的跡象，她不無得意道：“遠不只劉淑芬這壹例，還有很多，我就不壹壹列舉出來，妳壹定奇怪我為何這麽熱心幫妳，我之所以幫妳，是希望妳也能幫我壹個忙，互相幫助。”
　　“我能幫媚嫻姐什麽忙。”
　　郝思嘉驚愕。
　　胡媚嫻詭笑：“妳答應了這樁交易，我才能說出來。”
　　郝思嘉心亂如麻：“如果我真的像媚嫻姐說的那樣去做，萬壹傳開了，我哪有臉活在這世上。”
　　胡媚嫻耐著性子哄勸：“我介紹給妳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頭有臉的，說不準人家還怕妳到處宣揚，當然，妳擔心也有道理，只要小心點，就不會有人發現，很多人有私人飛機，妳們飛到國外去，神不知鬼不覺。”
　　“我……我……”
　　郝思嘉的內心在激烈掙紮，她已偏向交易，心如鹿撞中，郝思嘉明白這種交易就是賣身，跟妓女沒多少區別，只不過價錢更高而已。
　　郝思嘉不得不承認壹百萬壹次的價格很難抗拒，尤其是處境艱難的當下，只要做夠六十次，所有的生活都回歸以前，丈夫不用破產，可是，畢竟是出賣身體，郝思嘉很猶豫。
　　胡媚嫻握住郝思嘉的手，柔聲道：“時間緊迫，妳只有三天的時間考慮，妳自己看著辦，無論妳選擇哪條路，妳依然是我們利家的好朋友，是我三個女兒的英文老師，OK？”
　　猶豫再三，郝思嘉最終低下了頭：“媚嫻姐，我答應了，但妳要替我安排好。”
　　胡媚嫻壹聽，美目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妳確定嗎。”
　　“嗯。”
　　胡媚嫻無法抑制的歡喜：“那妳可能馬上就要得到壹百萬，不，是三百萬。”
　　“什麽意思。”
　　郝思嘉六神無主，就像只木偶似的聽任胡媚嫻操縱。
　　“我已經幫妳物色了壹個男人。”
　　胡媚嫻眉飛色舞道，儼然把男女性交易當成了壹樁好事。
　　郝思嘉好不緊張：“這麽快？”
　　胡媚嫻撇撇嘴：“妳有選擇嗎，錢來得快對妳不好嗎。”
　　“是……是誰。”
　　郝思嘉不得不同意胡媚嫻的話，她的話壹針見血，郝思嘉恨不得現在就有六千萬，她已經放棄了底線。
　　“壹個老男人。”
　　胡媚嫻說。
　　“有……有多老。”
　　“像我丈夫利兆麟那樣老。”
　　“他是做哪壹行的？”
　　“金融界的，和利兆麟壹樣。”
　　“長什麽樣子，他今晚來參加派對了嗎。”
　　郝思嘉緊張地朝人群中張望，心兒又亂了。
　　胡媚嫻吃吃嬌笑，回答道：“他來了，模樣嘛，跟利兆麟差不多。”
　　郝思嘉撅嘴不滿：“媚嫻姐，妳在跟我開玩笑吧，哪有這麽壹個完全像利叔叔的男人，利叔叔是世界上最優雅，最有風度的男人，他壹點都不老。”
　　郝思嘉原本是拍拍胡媚嫻的馬屁，誰知，胡媚嫻竟然不笑了，她美麗的臉蛋兒蒙上了壹片無奈：“那太好了，我給妳物色的男人就是妳的利叔叔，我丈夫利兆麟。”
　　“什麽。”
　　郝思嘉驚得眼冒金星，腦袋嗡嗡響，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胡媚嫻淡淡道：“利兆麟剛才對我說，如果妳願意，他先付妳三百萬，預約三次，馬上給錢。”
　　“媚嫻姐，我快被妳搞瘋了，妳開什麽玩笑，我走了。”
　　郝思嘉以為被胡媚嫻戲耍，壹下站起來，作勢要離開。
　　胡媚嫻微笑著拉住她，輕嘆道：“妳別走，我說認真的，不是開玩笑，我能開這種玩笑嗎。”
　　郝思嘉坐了下來，焦慮道：“我不明白媚嫻姐的意思。”
　　胡媚嫻溫柔地將郝思嘉的玉手放在手心，輕輕撫摸：“我知道思嘉妳心裏壹下子無法接受，妳等我慢慢跟妳說，妳就明白了。”
　　頓了頓，胡媚嫻娓娓道來：“我再告訴妳壹個秘密，自從我生了君芙後，我就再也不能和我丈夫過性生活了，壹位德高望重的道家法師告誡我們，如果我和利兆麟再過夫妻生活，我不僅無法追生男孩，也不能生女孩，最後還會懷上畸形怪胎。”
　　郝思嘉蹙了蹙眉：“媚嫻姐，妳信這個。”
　　胡媚嫻頷首：“我通道，利兆麟也通道，所以從那時起，我們就不再過夫妻生活了。我曾勸利兆麟出去找女人，他卻說要忠於我，忠於愛情，我聽了很高興。”
　　“哎！”
　　胡媚嫻長長壹嘆，苦笑道：“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這十五年來，每到中秋期間，利兆麟就會情欲大發，無法克制，他必須要跟女人上床，否則像得了重病壹樣，萎靡不堪，不吃飯，不睡覺，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那境況很嚇人，而且還會做出瘋狂的事來。”
　　“於是，每到中秋時節，妳就替利叔叔物色女人？”
　　郝思嘉驚詫問。
　　“對，這就是我想讓妳跟他上床的原因，過了秋季，就好辦了。”
　　“媚嫻姐已經有三個漂亮可愛的女兒了，何必非要追生壹個男孩，我覺得男孩跟女孩都壹樣，我如果有壹個像君芙那樣的女兒，我會幸福死的，既然媚嫻姐信奉佛法，那不追生就是了，十五年不過夫妻生活太殘忍了，利叔叔可能是憋壞了，其實他完全可以戴套跟媚嫻姐做啊。”
　　郝思嘉那是滿腹疑惑，心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妻子，為瞭解決她丈夫的性欲而介紹女人給她丈夫。
　　胡媚嫻道：“別說戴套，就是讓利兆麟結紮了也不行，上天是懲罰我們的是行為，不是懲罰我們實質上如何做，至於上天為什麽要懲罰我，我也不懂，密宗法師也沒對我說。”
　　“利叔叔做過什麽瘋狂的事。”
　　郝思嘉有點發毛，心兒想，他不會胡亂打人，咬人，做出變態的事兒來吧，叫我跟他上床，豈不是把我往火炕裏推。
　　“他昨晚……想強行跟曼麗發生關系。”
　　胡媚嫻這話壹出，把郝思嘉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張著小嘴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胡媚嫻無奈道：“他知道他做了什麽，我不能罵他，不能打他，不能告他。”
　　“媚嫻應該早點想辦法……”
　　郝思嘉都替胡媚嫻著急。
　　“我明白妳的意思，妳壹定想說為什麽利兆麟不早點出去找女人，哎！他有他的難處，他的身份地位跟十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他絕對不能鬧出任何緋聞，偷偷摸摸都不行，不怕壹萬，只怕萬壹，因為搞金融的人都不會絕對乾凈，如果鬧得風風雨雨，他會被盯上的。何況，我老公是眼角很高的男人，尋常女人不入他法眼，他很欣賞妳。”
　　說到最後，胡媚嫻的語氣充滿了真誠：“如今妳有難，利兆麟有需要，妳說我們趁人之危也行，說我們無恥也罷，總之妳情我願，我絕不逼妳，如果妳幫了我們，我們會感激妳，會源源不斷地幫妳，視妳為親人。”
　　郝思嘉默默動容。
　　胡媚嫻正色道：“妳老實跟媚嫻姐說心裏話，妳覺得利兆麟惡心嗎，或者說，利兆麟配不上妳。”
　　郝思嘉趕緊搖手：“不不不，我從來沒覺得利叔叔惡心，我對利叔叔有好感……”
　　“那就行了。”
　　胡媚嫻展顏壹笑，羞得郝思嘉低下了頭。
　　胡媚嫻趁熱打鐵：“我提醒妳喔，馬上就得到三百萬，這可是情誼，不是買賣，等於他預約妳三次，如果他以後對妳還有興趣，壹百萬壹次有點吃不消，妳給他打個折……”
　　郝思嘉啼笑皆非，壹聲撒嬌：“媚嫻姐。”
　　胡媚嫻嬉笑道：“說到這壹步，再刺耳的話也不算什麽了。”
　　氣氛意外的愉快及融洽，兩人甚至沒了尷尬，連羞恥也淡了，親昵得如閨蜜間說悄悄話。
　　郝思嘉小心翼翼地問了壹個她最擔心的問題：“利叔叔會不會很變態。”
　　胡媚嫻急道：“絕對不會，妳看他像變態嗎，他只是生理有問題，不是精神有問題，如果妳不放心，我可以在妳身邊看著。”
　　“啊。”
　　郝思嘉說不話來，芳心慌亂之余，竟有壹絲期待，她既期待那救急的三百萬，也期待填充那份空虛，足足兩個月沒做愛了，無論男人和女人都難以忍受，何況是以‘出賣’的形式，郝思嘉意識到有黏黏的東西流到了內褲。
　　“走吧。”
　　胡媚嫻抓起郝思嘉的小手就走，郝思嘉只好跟著，好難為情：“現在啊？”
　　“就現在。”
　　派對似乎進入了高潮，賓客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不少男女都脫去禮服外衣，換上泳衣泳褲，在夢幻光線倒影的泳池裏嬉戲。
　　兩個美麗的女人不參與熱鬧，她們疾步賓客，穿過草坪，走入了莊園裏，恍惚中的郝思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入利嫻莊園的主人房。
　　主人臥室裏，燈光柔和。
　　西裝筆挺的利兆麟臉掛紳士微笑，恭迎著妻子胡媚嫻，以及嬌羞的郝思嘉，此時的郝思嘉像壹朵綻放的玫瑰，芬芳吐艷，即使站在美麗絕倫的胡媚嫻身邊，也絲毫不遜色。
　　流瀑般的褐色秀發，夢幻般的唇角，那性感的露背晚禮服把郝思嘉的傲人身材完美襯托出來，好高挑的身材，與胡媚嫻齊肩。
　　“思嘉答應了，她怕妳做出什麽變態的事來，所以要求我在壹旁監督，妳有意見嗎。”
　　胡媚嫻問得直接了當，郝思嘉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利兆麟依然保持很紳士微笑，沈穩的語氣略帶磁性：“我沒有任何意見，只要思嘉願意，在這過程中，壹切聽從思嘉的指揮。”
　　胡媚嫻嬌嗔：“演奏交響樂呢，還指揮。”
　　利兆麟雙手壹攤，風趣道：“就是演奏交響樂。”
　　“咯吱。”
　　郝思嘉居然被逗樂了，因為在她心裏，沒有比交響樂更適合比喻做愛了。
　　溫馨寬敞的臥室裏響起了貝多芬第三交響樂的第三樂章，樂曲充滿悠閑自得的氣氛，令人沈醉。
　　胡媚嫻知道郝思嘉喜歡古典樂，郝思嘉的心如秋季的湖水，有漣漪，但不激蕩，雙方需要從容溫和面對從來沒有過的性接觸。
　　利兆麟來到郝思嘉面前，拿起了她手包，將壹張三百萬的支票放了進去，郝思嘉沒有拒絕，這預示著她至少接受利兆麟三次求歡。
　　還有機會反悔，郝思嘉放棄了，她的美目看向利兆麟，這位長者的年齡足以做她的父親，但郝思嘉壹點都不厭惡他，相反，很多女人對利兆麟好感，包括呂孜蕾和她郝思嘉。
　　利兆麟做了壹個請的手勢，微笑著牽起了郝思嘉的小手，郝思嘉局促地看了看胡媚嫻，胡媚嫻回以壹個恬靜微笑，郝思嘉默默點頭，嬌柔的身子靠了上去，利兆麟隨即摟住她纖腰，優雅地提起郝思嘉的玉臂，她心領神會，原地旋轉了壹圈，接著，兩人竟合著交響樂拍子，跳起了慢四舞步，利兆麟舞步嫺熟，郝思嘉亦步亦趨，短短壹分鐘，兩人就有了難以置信的默契。
　　“失禮了。”
　　利兆麟溫言說，郝思嘉不敢接話，半垂著頭，心如鹿撞，連長睫毛都透露著羞澀。
　　“利叔叔保證對妳溫柔。”
　　利兆麟停下腳步，郝思嘉也停下腳步，利兆麟緩緩走到郝思嘉身後，壹邊欣賞郝思嘉光滑性感的玉背，壹邊解開了位於腰側的小系扣，對於如何解開晚禮服，利兆麟經驗老道，他妻子胡媚嫻就有很多精美的晚禮服，系扣大同小異。
　　華美的晚禮服緩緩落地，郝思嘉幽香的肉體幾乎全裸，她沒有戴乳罩，飽滿挺拔的雙峰上還各有壹圈乳貼，下身只剩下壹條蕾絲丁字褲，翹臀渾圓嫩滑，修長雙腿在微微顫抖。
　　“好美啊。”
　　利兆麟與胡媚嫻幾乎異口同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