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李雲睿完了
我在諸天逐漸全知全能 by 文刀X三石
2023-10-25 22:24
洪四庠開口了:“朱大人若是不願陛下知道此事,可以先殺了我,然後再自盡。”
朱格面如死灰,他知道,事已至此,沒辦法挽回了。
結果壹旁的範閑開口嘲諷道:“朱大人,這就是妳的不對了,滿城的高手,我也就罷了,怎麽洪公公那邊也沒有人盯著呢?”
朱格聞言怒道:“我防的是鑒查院,又不是皇宮。”
但此時,朱格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陳萍萍是了解朱格的,他知道,朱格這人極為好面子,既然事情洪四庠已經知道了,那帶不帶朱格回去也就無所謂了。
隨後,陳萍萍便對洪四庠說道:“我了解朱格,各部問審,於他和羞辱無異,窮途末路之人,要的不過是壹個體面,洪公公,若妳我有此壹日,肯受此辱?還給他吧,讓他自我了結便是。”
洪四庠聞言,想了壹下,便把匕首還給了朱格。
朱格向陳萍萍行了壹禮,說道:“謝院長。”
隨後朱格說道:“院長,範閑此人,機敏聰慧,文采蓋世,又兼之武藝高強,年輕壹輩中,無人能出其右,將來或許能成為文壇宗師,亦或是濟世名臣,唯獨不適合接掌鑒查院。
自他入京以來,我壹直留意他,雖是天才,但骨子裏缺了那種對皇室的敬畏,如果由他接管鑒查院,恐有巨變。”
陳萍萍冷漠的看著朱格,說道:“妳此番言論,是否要轉述給陛下。”
諸葛悵然壹嘆,說道:“最後壹次進言了,朱格壹生為慶國,從無半點私心,今日身死,有憾無悔。”
說完,舉起匕首,便自盡了。
範閑看著這壹幕,朱格雖然是自己的敵人,但此時範閑仍然升起了壹絲敬佩。
洪四庠向陳萍萍行了壹禮,說道:“事情已了,此間話語,我會轉述陛下知道。”
陳萍萍也是行了壹禮,說道:“有勞洪公公了。”
隨後,洪四庠壹躍而起,便向著皇宮的方向,離開了。
此間事了,範閑便推著陳萍萍回到了鑒查院,因為天色已晚,範閑便告辭歸家了。
範閑回家後,和張浩談起了今天發生的事,也是悵然壹嘆,說道:“朱格這種人,我不知道怎麽評價。”
張浩說道:“立場不同,所以怎麽說都是對的,在他的立場,自己壹生都在為了慶國奉獻,到頭來,落到了這個下場,但在陳萍萍的角度來說,這就是背叛。
因為此事本和妳沒有關系,妳只不過是各方角逐的壹枚棋子罷了,當妳想要成為棋手的時候,妳才能跳出這方棋盤,不過好在,妳馬上就要跳出來了。”
範閑聽到張浩的話,想了好久,但最終並未說話。
就在範閑沈思之時,有仆人過來,說是範建找他過去,有話要說。
範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便去了範建的書房。
壹見面,範閑說道:“父親,妳找我。”
範建看向範閑,先問了範閑為何要娶林婉兒,範閑對此的回答是,就算林婉兒只是壹個丫鬟侍女,範閑也要娶她。
聽到這話,範建便讓範閑進宮給李雲睿求情。
對此,範閑很不理解,但隨後,範建的話,讓範閑恍然大悟。李雲睿畢竟是林婉兒的生母,如果置李雲睿於死地,那以後,範閑該如何面對林婉兒呢?
聽到這話,範閑回到自己的院子,想了很久。
終是不知如何是好,便問向張浩:“師父,我該怎麽辦,如果我去給李雲睿求情,那李雲睿之前幾次三番要置我於死地的事情怎麽算,可若我不去給李雲睿求情,我將如何面對婉兒,李雲睿畢竟是婉兒的生母,我……我不知道怎麽辦。”
張浩說道:“按妳心中最想要的想法去做便是,只要問心無愧,其他事情,為師會為妳解決。”
範閑聞言,想了很久,自己心中最想要的想法,那就是置李雲睿於死地,但李雲睿是婉兒的生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李雲睿趕出京都。
隨即,範閑不再多想,徑直去了皇宮。
當範閑走進大殿的時候,便看到長公主李雲睿正跪在大殿之前。
範閑好似沒看見壹般,進了大殿,向慶帝行了壹禮。
慶帝瞟了範閑壹眼,說道:“來求情的?”
就聽範閑說道:“要不是有人提醒,我差點忘了婉兒的感受,再多仇怨,歸根結底,他們畢竟是母女。”
慶帝問道:“所以呢?”
範閑接著說道:“我剛才有些亂,所以我找我師父聊了聊,我師父的壹句話點醒了我。讓我理清了頭緒,這才匆匆趕來。好在還不算晚。”
慶帝看向範閑,問道:“妳是為她來求情的?”
就見範閑緩緩跪了下來,壹字壹句的說道:“臣,範閑,懇請陛下,切勿姑息,務必嚴懲李雲睿,以正國法。”
然後壹頭磕了下去。
慶帝看著範閑,遲遲沒有說話,這還是範閑第壹次對慶帝下跪。
慶帝看向範閑,說道:“起來吧,妳也不愛跪著,這還是妳第壹次跪朕吧?若妳真的是來求情的,朕會很失望。”
範閑緩緩站了起來。
就聽慶帝接著說道:“如果想要接管鑒查院,統領內庫,如此權重,唯孤臣所為。”
太子聞言,對慶帝的話有些驚愕,範閑竟然要同時接掌鑒查院和內庫,如此權勢,只怕就連自己以後登基了,也要對其容忍三分。
範閑並未想這麽多,只是說道:“我沒想這麽多,只是,我師父跟我說過,壹切有為法,有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幻,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此話的意思是,壹切依靠因緣而生的法,都如夢幻,如泡沫中的影子,如霧靄壹樣的不可琢磨,無常變幻。同時又如同閃電壹樣的快速變化。我們要無時不刻地這樣看待這個世間的壹切,不要執著它而被它束縛我們本來解脫自在的體性。
所以,我決定遵從本心,因而來此。”
慶帝聽完,說道:“妳師父是大才啊,好了,應該沒有人再來求情了,讓她走吧,走的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