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脈脈溫情
　　年5月30日夜晚八點左右，廣州秦逸住所。
　　她靜靜地坐在嫩綠色的沙發上，盯著電視裏的男人，央視新聞正在報道他在甘肅某處視察當地工作，這個男人微笑著正在聽取當地政府省長、省委書記的工作匯報。他的笑容看上去很有親和力，在壹處農村的田地邊，新聞解讀員正在播報：“中央政治局常委xxx同誌指出，大力發展農業、支持農村建設是中國基本國策之壹，要真正搞好三農，讓農民得到實惠，就是要結合中央推進農村信息化建設精神，像廣東省應用惠農寶就是壹個很好的啟發。”
　　秦逸聽到此，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老爺子視察工作，卻是在有意識地誇獎龍飛書記和自己在推進農業信息化建設上取得的成績，她明白，這是老爺子為8月份廣東省委領導班子的調整打前站，為自己提升為常務副省長奠基。
　　想到此，秦逸不得不感嘆自己對吳默的惠農寶所具有的的前瞻性，回想起當初接見吳默時的情景，心裏就有些激動。與秦逸風比起來，吳默才是最重要的，雖然秦逸風為自己和老爺子順利洗白了10億元資金，但是對自己的政績沒有任何幫助。
　　她幾乎認為，吳默就是上天有意送給自己的禮物，這樣壹個具有智慧的男人，實在是太難得了。
　　秦逸風太笨了，秦逸想道，如果不驚動了老爺子，安心做自己的企業，那麽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麽？不，他不笨！秦逸又馬上想到了谷繼往這個女人。可惜了，妳再聰明也逃不出老爺子的手掌心，妳以為手裏藏著這個把柄就能控制住他麽？妳以為和谷繼往的關系，就能打敗他麽？秦逸風，妳休想！
　　妳死了，又把自己的女兒牽扯進來，老爺子既然能滅了妳的口，妳那女兒不更是輕易就能掐滅的麽？
　　老爺子的心狠手辣，政治智慧豈是妳能看懂的？！好吧，既然妳死了都不願意罷手，那麽就讓妳的寶貝女兒來承擔這壹切的後果吧！
　　秦逸腦子裏想完了這些後，拿起電話就撥打秦風的手機，但是裏面的聲音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秦逸盯著電話看了會，心想這小妮子是不是睡覺了？或者，或者像現在的年輕人那樣泡吧去了？行，那就等會再打吧。這樣想著，便沒再多想。
　　現在，她在等待老爺子的下壹步指示，何時啟程去美國面見谷繼往，從谷繼往手裏拿到鑰匙取出把柄來，就萬事大吉了。
　　對於與吳默的婚姻，秦逸心裏不禁有些期盼。但是，這件事還是要和女兒龔玥商量，畢竟，吳默和龔玥還有那層關系的，龔玥愛著吳默。
　　想到這點上來後，秦逸就有些束手無策了，上次在洛杉磯，自己親眼目睹了吳默和龔玥的交歡，而到最後母女倆竟然同侍壹夫，可是這不怪吳默，是女兒自己願意的，自己也默認了這種結果。
　　但是，自己要和吳默結婚，龔玥同意麽？如果她不同意，又該咋辦？秦逸想著，腦子就有些混亂了，和自己的女兒搶老公，這是多麽荒唐的事情啊？！
　　秦逸沈默了半響，拿起手機撥通了國際長途。手機響了大約10秒鐘，接通了。女兒龔玥的聲音很嬌嫩也很陽光，“您好，媽媽！”龔玥在電話裏說道。
　　秦逸笑著道：“妳那邊現在應該是早晨8點了吧？”
　　龔玥“嗯嗯”道：“是的，媽媽。”
　　秦逸想象著龔玥和自己幾乎壹模壹樣的身姿，想著女兒在洛杉磯將華美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心裏的驕傲感就禁不住湧上來。
　　“女兒，媽媽想告訴妳個事情。”秦逸微笑著說。
　　龔玥在電話裏沈默著，但很快就問道：“媽媽是不是要和吳默結婚了？”
　　秦逸驚訝於女兒的聰明和快速反應能力，女兒的智商測算是200，這可是天才的智商，愛因斯坦也不過於此嘛。
　　秦逸遲疑了下才道：“是的，女兒。媽媽就是想問問妳的意見。”
　　龔玥沒有任何遲疑地回應道：“媽媽，妳想過沒有，妳和吳默結婚了，我怎麽辦？我深深地愛上了他，所以，我不同意！”
　　秦逸聽到龔玥最後“我不同意”四個字是壹字壹頓地說出來的，可見女兒在生氣。秦逸遲疑著又道：“龔玥，如果我不和吳默結婚，那又怎能捆綁得住他嘛？妳能理解下媽媽嗎？媽媽再過幾年就50歲了，也想找個自己愛的老公嘛。”
　　龔玥在電話裏沈默著，最後說道：“媽媽，總之我不同意。如果妳非要用政治壓力迫使吳默答應，我不會原諒妳！”說完後，竟然掛斷了電話，秦逸“餵餵”幾聲無反應，她知道女兒生氣把電話掛斷了。
　　秦逸楞楞地盯著電視，腦子裏徹底混亂了起來。如果對手是別人，自己還不至於這麽緊張，可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最要命的是，自己如何和他匯報或者說是解釋呢？
　　秦逸，茫然起來。
　　但是，秦逸的茫然很快就被壹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她看到手機上顯示出來的是男人的代號，急忙接通。
　　男人渾厚的聲音傳過來：“後天，妳邀請秦風去洛杉磯將東西取回來，或者就在美國銷毀。”
　　秦逸“嗯嗯”地說道：“行。但是有個情況，秦風的電話壹直打不通。”
　　男人沈默了會才道：“那個吳默和秦風有過接觸沒有？”
　　秦逸想了想才道：“應該有過接觸，她提出用要是換取惠農寶的授權，肯定和吳默有過接觸的。”
　　男人啊了聲，繼續沈默著。許久才道：“秦風的電話為何打不通，妳要好好想想原因。我壹直對這個吳默不太放心，這樣吧，如果秦風失蹤了，妳邀請吳默和妳壹起去找谷繼往，這次我倒要看看這個吳默的真面目。”
　　秦逸聽著背後直冒涼氣兒，老爺子太過精明了，馬上聯想到吳默，而自己邀請吳默壹起去的本意，也是如此。
　　秦逸馬上回答道：“我已經邀請過他了，也是想借此機會再次驗證壹下他的。”
　　男人沈默著，氣息明顯有些粗重了。秦逸靜靜地感受著男人內心裏的不安，而自己的心也跟著懸掛起來。如果秦風的失蹤與吳默有關，那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男人靜靜地說道：“這樣吧，妳和吳默先去，壹旦發現他有異常舉動，我會在洛杉磯讓他徹底消失。”
　　秦逸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起來，這是她曾經想過也曾經和龔玥說過的話，沒想到老爺子也是這種計劃。老爺子夠狠啊，但是谷繼往呢？如果谷繼往不配合呢？是不是連谷繼往也壹起要永久消音呢？
　　男人沒等她說話，又道：“如果谷繼往執意不交出鑰匙來，那也讓她消失吧。好了，就這樣了，我要休息了，白天走了許多路很累。”男人說完，就掛斷，再無任何聲息。
　　秦逸的手顫抖著，心也跟著壹起顫抖起來。如果，某壹日老爺子對自己不滿意呢？是不是也要讓自己消失？！想到此，她渾身禁不住瑟瑟發抖。
　　隨後，她再次找到秦風的電話號碼撥出去，還是關機。想起男人對秦風失蹤的分析，如果真是與吳默有關，那就對不住了，吳默，妳的死期到了！
　　秦逸盯著手機，眼神瞬間兇狠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心緒從混亂慢慢沈穩下來，於是又再次坐下，拿起手機撥通了吳默的手機。吳默此時正在孫雙寧的身體中進出著，孫湘寧緊緊盯著吳默快速運動的那根大鳥，看著姐姐忍耐不住的啊啊叫聲，自己也開始弄起自己來。
　　但是，這種氛圍很快被壹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吳默拿過手機壹看，然後把手機遞給孫雙寧和孫湘寧看，從孫雙寧身體裏抽離出來，平息了下才接通，接通後按下了免提鍵。
　　秦逸笑道：“親愛的，在幹嘛？”
　　吳默看壹眼張氏姐妹倆，說道：“我在辦公室呢，準備睡覺了。”
　　秦逸咯咯壹笑：“有沒有想我嘛？有幾天沒有見妳了，我可是想妳哦。”
　　吳默看到，孫雙寧眼睛裏噴出火壹樣的目光來，孫湘寧卻是很興奮地盯著他看，右手還在自己的溪谷上撫摸著。
　　吳默豎起手指在嘴巴上，那意思是讓她們不要有任何聲息。然後說道：“我在等待秦副省長的指示呢。”
　　秦逸故意遲疑了下才道：“秦風失蹤了，她的手機打不通。妳有沒有能聯系到她的方式？老爺子指示，邀請秦風壹起去洛杉磯哦。”
　　吳默心裏猛地壹抖，他從秦逸的語氣中聽出來了壹種不祥的意思。因為，秦逸居然讓自己找可以聯系到秦風的方式，這不是在提醒自己麽？
　　吳默馬上回答道：“秦副省長啊，自從按您的指示把惠農寶的使用權給秦董事長後，再無任何聯系。您應該知道，中意集團和我們騰龍可是死對頭嘛。”
　　秦逸“嗯啊”了壹聲，又說道：“後天我們就去洛杉磯，妳訂機票吧。”
　　吳默啊啊地答應著，道：“要不，我明天親自去壹趟中意，看看秦董事長在不在公司？”
　　秦逸沈默著，好久才道：“那好吧，如果她在的話，請她給我回個電話。”
　　吳默道：“壹定的。”
　　吳默本以為通話完畢，卻沒想到秦逸又道：“不用妳親自去，妳派個人去打聽下則可。”
　　吳默“嗯嗯”地答應著，秦逸笑道：“親愛的，我等妳哦。”
　　吳默等秦逸掛斷了電話，確認通話關閉後，才看著張氏姐妹倆。
　　孫雙寧惱怒道：“妳看個毛啊，是不是還要我對妳們的打情罵俏鼓掌不成？這個搔貨，他媽的！”吳默看到，孫雙寧的確是生氣不小，罵著時壹對大山峰還在顫動。
　　孫湘寧在壹邊道：“姐姐，妳沒看到姐夫很無奈麽？”
　　孫雙寧忽地“哇”地大哭起來，吳默靜靜地看著她，胯間的大鳥兒早已經疲軟了下去。
　　孫雙寧哭泣道：“吳默，妳在我們姐妹倆心上還要劃多少刀才肯住手？妳說！”
　　吳默嘆口氣，半響才道：“我知道自己對不住妳們，但是，但是這個事情我還要做下去，犧牲我自己，能堵住他們的貪汙資金轉移出去才是大事。妳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我都要堅持做下去的！”
　　孫湘寧輕輕撫著吳默的胸膛，說道：“姐夫，我自始至終支持妳，姐姐是壹是想不通才這樣的，妳不要受她的情緒影響。”說完了，又對著孫雙寧說道：“姐，姐夫做得對。妳理解他吧！”
　　孫雙寧抽泣著，再無話。
　　吳默輕聲道：“秦逸他們對我起疑了，這次去洛杉磯恐怕，恐怕有些不妙。這只搔狐貍，秦風電話關機了，失蹤了，開始懷疑我了。”
　　孫雙寧突然停止了哭聲，盯著他問道：“妳怎麽就知道他們在懷疑妳？”
　　吳默道：“剛才秦逸是在有意試探我，同時也在有意告訴我，秦風失蹤是有人指使的。妳沒有聽出來嗎？”
　　孫雙寧搖著頭，吳默看壹眼孫湘寧，孫湘寧說道：“其實，妳去不去從表面看是沒有什麽作用的。谷繼往妳又不認識，妳去能幹嘛？”
　　吳默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孫湘寧，點點頭又道：“其實，我壹直在想這個事情的內幕原因。秦風故意失蹤，引起了秦逸他們的懷疑，卻是提醒了我。”
　　孫雙寧急道：“提醒妳什麽？”
　　吳默默默地看著她們，好壹會才說道：“秦風突然電話打不通，這是我忽略了的。這次去洛杉磯，恐怕是兇多吉少啊！”
　　孫雙寧壹下子緊張起來，猛地抓住吳默的手，惶惶然地說道：“老公，不去了，行嗎？”吳默默默地搖著頭，道：“那就更危險了。”
　　孫湘寧眼睛紅了，趴在他的身上說道：“姐夫，還有什麽補救措施沒有？”
　　吳默沈默著，許久才道：“我明天和秋無離商量下。”
　　歡愛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打斷，吳默再也提不起性趣來，幾乎是壹夜沒睡。
　　第二天清早，吳默就起床來，洗漱完畢驅車趕往秋無離的秋氏玄學堂。
　　秋無離在院子裏打著太極拳，陡然見到吳默這麽早趕來，心知有事，但是打太極拳的氣息是連綿不斷的，中途突然停下對身體是有害的，因此，也不顧他繼續打著。
　　吳默在壹邊凝視著他，綠婀此時也起床了，小肚子有些微微凸起。吳默知道，綠婀有身孕了，心裏頭卻是暗暗高興起來。
　　綠婀壹頭潑墨般的黑發隨意盤在頭上，襯托出壹張潔白豐滿的臉頰，丹鳳眼睛深處秋波流轉，還有那玲瓏有致的身段，穿著壹襲印有荷花圖案的古裝長裙，真個是有如天仙下凡般美麗驚人。
　　吳默呵呵笑著，這個才女自己也曾經與之歡愛過，卻是沒有如此去觀察她的絕世美麗，壹顆凡夫俗子的心裏，自是裝不下這朵天外飄來的雲朵的。
　　我真是俗物壹個啊，吳默驚嘆著綠婀的美麗，心裏卻在暗暗批判著自己。
　　秋無離打完了太極，才收住運動的手足，綠婀微笑著送來壹塊冒著熱氣的方巾雙手遞給秋無離，這個動作真是羨煞了吳默了。
　　秋無離微笑著，擦完了臉上的汗珠，說道：“妳也該學學太極了，學會了這個對妳掌握平衡學說的精髓大有裨益的。”
　　吳默笑道：“妳個老鬼，剛才綠婀對妳的伺候可是羨煞我這個俗人了！”
　　綠婀嬌笑著道：“吳總，您可莫取笑小女子了。能伺候妳們可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秋無離笑著，引領吳默回到內堂中，在壹架古箏旁坐下，然後說道：“說吧，何事？”吳默拿起綠婀送過來的壹杯清茶飲了壹口，才道：“真他娘的是好茶。”贊嘆完了，便將夜裏秦逸打來電話和秦風電話打不通的情況詳細復述了壹遍。
　　秋無離沈默著，喝口茶，看著吳默道：“這次妳與秦逸去洛杉磯，恐怕是有危機，這個細節我也忽略了。”
　　吳默沒有吭聲，等著秋無離繼續說下去。
　　秋無離又道：“不是秦逸在懷疑妳，而是她背後的那條肥蟲。此人真是不簡單啦，能從壹點蛛絲馬跡中嗅到味道，鼻子可是靈敏的很啊。眼下，只有壹個法子可以扭轉這個局勢！”說完了，秋無離盯著吳默。
　　吳默回視著他，久久地。他已經明白秋無離的“法子”是什麽了，但是這個法子他實在是不願意了，自己已經為了與秦逸他們鬥爭而獻出了自己多次，不想再惹事端出來了。
　　秋無離笑道：“怎麽了，不願意了？”
　　吳默註視著他，慢慢地點著頭。
　　秋無離沒有在說下去，眼睛掠過吳默的身體，看向院子裏新鮮灑下的陽光，然後站起身來走出去。吳默跟在他後面，壹同站在院子中央，壹束陽光將兩人的身影籠罩，有輕風吹過來，然後又幾只小鳥從頭頂飛過。
　　秋無離嘆息壹聲，說道：“吳默，妳看這陽光是多麽地新鮮，還有剛剛飛過我們頭頂的小鳥，這個世界還是有許多美麗的東西留存的。而我們正在做著的，不就是想讓這些美麗的東西能更多些麽？我們的信仰，我們內心裏濃濃的報國訴求，莫不是大抵如此吧！”
　　吳默心裏明白，這個老鬼在用另壹種方式逼迫自己沈下水去，用自我的犧牲換取這些陽光中的美麗，此時，他忽然想起了虛實和尚的話來：心安住，知正見，壹切自然來！
　　秋無離笑道：“綠婀已經準備好早點了，進去吧。”說著，轉過身子朝屋子裏走去。
　　他知道，吳默心裏已經沈下來了，解決的“法子”有了。
　　吃完綠婀做的早點，吳默感嘆道，狗日的秋無離，妳現在過得可是神仙日子啊，身畔美人相伴，美人又能做出如此美食伺候著妳，妳不是神仙也已是賽過神仙了。
　　秋無離呵呵壹笑，將綠婀輕輕扶著坐在椅子上，吳默才看到這個椅子是用貂皮做的，水滑光亮，這椅子實質上是柔軟的沙發，貂皮就是鋪在這沙發上的。
　　吳默心裏異動，輕聲問道：“老鬼，這是妳給綠婀特意制作的貂皮椅？”
　　秋無離充滿愛意地看著綠婀，說道：“她身子虛，再說女人體天生為陰，為防止冷氣進入她體內，這貂皮則為防寒。”
　　綠婀仰躺在貂皮椅上，看著秋無離，眼神裏飄動著柔情與愛憐，吳默心裏突然感到壹種失落感，孫湘寧為自己懷著兒子呢，自己咋就沒有想到這麽去關懷和愛護她呢？
　　秋無離自是明白他此時的心境，笑道：“妳莫遐想，孫湘寧現在不能用這種貂皮椅，不然也壹起買了送過去了的。”
　　吳默“嗯嗯”地點著頭，轉過眼睛，看向屋子裏古色古香的布置。
　　秋無離道：“見著了谷繼往，征服了她，妳就大功告成。秦逸身後的肥蟲已經在布置了，這是妳贏得谷繼往好感的唯壹壹次機會。”
　　吳默笑道：“與這條肥蟲鬥，還得多準備些措施，武平石跟我壹起去吧。”
　　秋無離點點頭，抽出煙，忽地記起來什麽，看壹眼閉著眼睛躺著的綠婀，又悄悄把煙塞回到煙盒中，這個細小的動作被吳默看在眼裏，心中不禁掠過壹絲感動，他明白這即是愛情的力量。
　　吳默感動於這種愛情的細節表述，而多年前，孫雙寧不就是這麽對自己的麽，孫湘寧，當然還有秋風和小何。
　　秋無離說道：“但是，妳要記住了，妳的命比武平石寶貴，比秦逸寶貴，更比谷繼往寶貴。妳和我們的騰龍集團是國家的寶貴財產，妳要對國家負責任！”
　　吳默眼睛裏飄過壹道淚光，卻是微笑著點點頭道：“我自是明白的。我還有兒子未出生呢，將來如果我的是兒子，妳的是女兒，咱們做親家如何？”
　　綠婀此時睜開眼睛，笑道：“如果反過來呢？”
　　吳默呵呵笑道：“還是做親家。”
　　秋無離微笑著，站起身來，吳默知道這是秋無離在提醒自己離開了，便也站起身來壹起跟隨著秋無離走出去。
　　秋無離靜靜地站在陽光裏，才把煙點燃，吸壹口後才道：“去洛杉磯之前，妳去見壹下龍飛書記，問他是否還需要資金。”
　　吳默瞬間就明白了秋無離的意思，笑道：“老鬼啊老鬼，老子心裏想些什麽，妳都知道了。”
　　秋無離微笑著，搖搖手，說道：“我幾乎已經看到了他擔任國家副總理的情景了，薄東進沒戲了。”
　　吳默驚訝於秋無離如此靈敏的政治嗅覺，說道：“妳如何斷定龍飛就壹定會成為下壹屆國家副總理？”
　　秋無離笑笑，說道：“我壹直在觀察他的政治信仰，壹個人的信仰直接決定著他的政治前途，這點上妳就不如我了。而且，他還是壹個非常聰明的政治家，而壹個聰明的具有智慧的政治家是懂得低調和平衡的，有可能我們所做的壹切，其實在他心中早已經明白。”
　　吳默思索著，覺得秋無離的話不無道理。
　　秋無離又道：“我為何要把咱們最後的解套壓在他的身上，這就是本質原因。事情發展到了這壹步，我們原先的計劃雖然在不時地進行調整，但是我們是在以弱小之力與壹個掌握著國家機器的貪汙集團在戰鬥，這本身就不是壹個重量級的。”
　　吳默明白了，說道：“我明白了老鬼，該是將龍飛這個國家機器用起來的時候了，否則我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是秦逸他們的對手。”
　　秋無離點點頭，眼神中的神色有些凝重起來。
　　秋無離沈默了許久才道：“這也是個幫龍飛擦臀部的機會，把攔截秦逸他們轉移出去的貪汙資金的功績讓給龍飛，以加大他進入國家核心領導層的籌碼。所以，憑他的政治智慧，他壹定會全力支持我們的。”
　　吳默抽了口煙，然後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按滅，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秋無離沒有吭聲，直到吳默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才走回道屋子裏。
　　綠婀嬌柔地笑著道：“老師，吳總走了？”
　　秋無離點點頭，然後滿臉笑容地蹲在綠婀跟前，綠婀咯咯地笑著，眼睛裏盛滿著幸福的笑意與滿足。
　　吳默驅車回到辦公室，秋風笑盈盈地看著他，然後把門打開並跟隨著壹起走進來。吳默笑道：“秋風，不用泡茶了，我剛從秋無離那裏回來的。”
　　秋風亭亭玉立地站在他跟前，沒有問他壹句話，只是笑盈盈地看著他。
　　吳默又道：“綠婀懷孕了，有時間妳去看看她，如有可能就幫秋無離照顧她吧，秋無離畢竟壹大老爺們，哪裏懂得照顧人嘛。”
　　秋風驚異地看著吳默，問道：“綠婀懷孕了，老師怎麽沒有告訴我？”說著，眼中露出壹絲不快的神情來。
　　吳默笑道：“這個老鬼，我也是剛剛知道的。”說完了，就盯著她看。
　　秋風很快就明白過來，吳默時在問她為啥自己沒有懷上孩子。秋風臉上浮起紅雲來，輕聲道：“我壹直做著避孕措施的，和妳這麽長時間了，也做了那麽多次了，不然早就懷上孩子了。”
　　吳默明白過來，心裏更是感激秋風的細心和體貼，不禁柔聲道：“秋風，我以妳的名義開了壹張卡，上面存入了30萬元。壹直想給妳的，卻總是被事情纏住了，我現在給妳吧。”說著，就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起壹個牛皮信封走回到秋風面前遞給她。
　　【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