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長

奉義天涯

都市生活

白松盯著政治處辦公室的電子掛鐘,2011年10月17日10時43分,看著時間,有些出神。 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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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 單獨聊聊

警探長 by 奉義天涯

2021-12-22 21:05

  “這麽壹個普普通通的命案,牽扯的東西還不少”,白松坐在孔所的辦公室裏,隨手翻著壹點材料。
  “哈哈”,孔所笑道:“他們倆還真的拍了錄像,從頭到尾的,這麽鐵的證據我辦案這麽多年都沒怎麽遇到過。”
  錄像從頭到尾,拍攝角度都很專業,清晰度很高,原原本本的記錄了整個變態的過程。
  若是普通人看到這個錄像,多少都會有些難以接受。
  “確實”,白松道:“這案子接下來就全部由他們刑警那邊辦理了。”
  “是這樣”,孔所道:“白探長對這個案子的偵破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
  “這算不上什麽”,白松搖了搖頭:“沒有諸位我什麽都不是,除了您這邊和婁支隊之外,焦傑、張偉還有我的幾個師弟師妹都挺不錯的,尤其是這兩個師弟還都挺勇敢的。”
  白松故意在最後抓捕的時候帶上倆師弟,也就是提攜壹下。這麽個大案子偵破,作為學警,拿個個人嘉獎不過分的,如果領導重視說不定能有個三等功。
  “嗯”,孔所明白白松啥意思,白松說他和婁支隊算是客氣話,後面單獨提的人都是很刻意的。這些人越多,白松自己的功勞就越少,這不是壹般的年輕人能做出來的。
  想到這裏,孔所不由得想的更多了壹些。他知道白松拿過兩個壹等功,年輕人有這種逆天的成績壹般會被人以為是爭名奪利之輩,但他和白松壹起辦這個案子的時候發現,白松辦案的時候確實是沖在最前面,但到了最後寫材料的時候,自己的貢獻卻只字不提。如果這種性格都能拿到兩個壹等功,那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探長是個很有理想信念的人”,孔所評價道。
  “我們都是”,白松笑了笑,從孔所這邊離開。
  案子已經偵破完畢,別的事情他反而不想多關註。
  從這邊離開,白松去找了王帝等人,卻發現王帝狀態不是很好,整個人顯得郁郁寡歡。
  “這是怎麽回事?”白松跟楊璐問道。
  “從頭到尾跟著辦了這個案子,他可能是有點想不開”,楊璐嘆了口氣:“師兄我聽他們講現場的情況,我也有點搞不懂,妳說這些有錢人怎麽可以這麽做?”
  這也難怪王帝想不通,大家如此辛苦也就是為了壹個月幾千塊,但人家壹天都不止花那麽多,壹個人享受著上百人的資源還不做好事。
  “沒有,我沒事”,王帝連忙解釋道:“師兄我就是不太適應。”
  “這也正常”,白松道:“說白了,我們這代人被保護的太好,所以遇到這種強烈的價值觀沖突的事情,不會那麽容易適應。”
  “師兄,那妳說我爸媽那壹代人怎麽過來的?”王帝反問道。
  “他們?他們是歷史變革期的人,當然比現在難的多”,白松道:“實際上越往前的這些先輩越不容易。妳想想當初創建新中國的那些先輩,想想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年代……”
  “可那個時候的人都有信仰。”王帝道:“現在妳看看這些有錢人,他們哪個……”
  “妳錯了”,白松搖了搖頭:“信仰非常寶貴的,那個年代更是如此。妳現在能看到那些偉大的故事,是因為少,才被妳記住。記得魯迅先生的那句話嗎?‘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壹的光。’那是怎樣的理想境界?但,那又是怎麽樣絕望的壹個年代?妳們以後接觸社會,總會經歷壹個不適應的階段。警察接觸的壹大半是黑暗面,是沒素質的人,是犯罪分子,但那又怎樣?會比魯迅先生那個年代難嗎?”
  “師兄”,王帝想了想:“是我矯情了。”
  “才不是矯情”,白松笑了:“這世界總有兩面,妳們幾個如果以後真的會選擇公安這個行業,壹定要記住壹件事,這不僅僅是工作,更是妳的事業。公安事業就是如此,站在黑暗和光明之間,我們每個人,都是壹道光,加油吧。”
  “師兄,妳就是我們的光”,王帝道:“我今天在同學群裏聽說妳去木區講課的事情,有不少人把妳當做榜樣!”
  “哈?”白松受到如此評價還是有些受寵若驚:“我們都是90後,這麽好的時代,處處都是光,我也不過是壹個很普通的年輕人。以後啊,咱們壹起努力就是了。”
  “師兄”,劉立峰頓了頓:“我們多跟妳學習。”
  “以後妳們總有壹天做的比我好,或站在我這個位置和妳們的師弟師妹們聊天。要我說,如果我給妳們講壹堆慷慨激昂的話也不是不行,但那多少有點場面話”,白松道:“我最怕講大道理了……”
  看著大家希冀的眼神,白松嘆了口氣,還是說了壹句大道理:“不要害怕陰影,那只能說明有光存在。”
  ……
  和幾個師弟師妹交流完,白松接著把燕雨叫到了壹旁,單獨詢問起學校丟書的事情。
  本案中燕雨其實功勞是不小的,尤其是在配合白松審訊邵大木的過程中還是做的很好的,而且還不是那麽容易好替代。
  類似邵大木這種人,逮著他“不願唐突美人”的性格還是很容易審訊的。
  此時也不是接著聊這個案子的時候,白松開門見山,問起了學校的事情。
  “師兄是這樣,我不能給妳壹個準確的答案,但是我有三個懷疑對象”,燕雨道:“我是按照概率去查的。只查了高概率人群,所以這三個懷疑對象也不是就壹定對。”
  “無妨”,白松道:“妳給我講講妳是這麽發現的。”
  聽著燕雨的講述,白松發現真的不能小看燕雨這個人。
  白松上大學的時候,是學校偵探社的重要組成成員,但終究還是小社團,也就是壹些普通的愛好者。
  警官大學因為有兩個校區,所以壹些社團也是相對獨立的,但現在被整合了,整合的人就是燕雨。
  從燕雨簡單講述這個過程的時候,白松就發現了壹個問題,就是燕雨這個人,非常非常不差錢。
  這不是土豪、揮金如土那種感覺,而是純粹的從容和金錢不敏感。任何社團都是需要花錢的,燕雨承擔了整個社團的全部費用,而且定期組織活動。
  這樣的條件加上美女的身份加持,目前人數已經過百,但似乎燕雨絲毫不擔心花費問題。
  白松從來沒有感覺到燕雨是個有錢人,但這壹刻從側面還是多了壹些了解。
  因此,這壹次為啥能查到這個事,也是能理解的了。
  拿到了三個人的信息,白松直接把信息給了王亮,讓王亮去查壹下這幾個人的具體情況、資金流水等,從中找出壹些額外的端倪--這些就不是燕雨的能力範圍了。
  “別再繼續查了,再查容易打草驚蛇”,白松道:“我給同事發過去了,後面的事交給我,要是有結果了肯定跟妳說。”
  “好的師兄,沒問題”,燕雨點了點頭。
  信息剛給王亮發過去不久,王亮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這還是上次南疆的案子?”王亮道:“妳這怎麽查到的?”
  “還不保證是,妳去查查看看”,白松道:“等妳有空的時間。”
  “這都好說,我有空”,王亮道:“我給妳打電話不是這個事,我突然想起了壹個事,跟妳說壹下,田根今天找我借錢了。”
  “找妳借什麽錢?”白松有些不解,隨即問道:“借多少?”
  “30塊錢”,王亮道:“我給他發個100塊紅包,他不要,楞是給了我70。妳要不給我發信息我都懶得跟妳說,妳說妳這個人,妳到底是壹直好心還是壹時好心,都把孩子難成什麽樣子了?”
  “啥時候的事情?”白松接著問道。
  “早上的事情,好在妳給他留了個手機,不過他可能就早上拿著用了用,剛剛我給打電話已經關機了,估計在上課呢”,王亮接著批評道:“妳要是不養我替妳養了啊。”
  “我上次去給他飯卡裏充的錢足夠他吃三個月”,白松道:“他們學校的商店也能刷飯卡,而且我還給他留了點現金。”
  “那不應該啊”,王亮聽到這裏覺得自己錯怪了白松:“這小子談戀愛了?”
  “他才幾歲……再說談戀愛哪有要三十塊的”,白松搖了搖頭,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壞了壞了,這事怪我……我給他飯卡充那麽多錢,其實是害他!”
  “被別人坑走了?”王亮若有所思:“妳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去壹趟”,白松道:“妳跟我壹起去壹趟?”
  “走”,王亮道:“還用帶人嗎?”
  “幾個小屁孩,又不是去打架”,白松道:“去了看看再說。”
  “行,傍晚放學前就過去看看”,王亮道。
  白松掛了電話,站在那邊壹句話也沒有說。
  燕雨看到白松這個樣子,沒有問什麽,靜靜地走開了,白松則拉了壹把椅子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還是很了解田根這個孩子的,如果田根被逼到已經需要找王亮借錢,那麽壹定是要快餓死,走投無路了。
  只借三十,這應該是打算用三十塊錢撐上壹個月,然後等白松給了他錢之後再還上。
  白松剛剛給幾個師弟師妹講完人生哲理,卻發現人生其實很負雜,不同階段更是如此。
  田根這麽小,肯定不能跟師弟師妹壹般說幾句大道理讓他們自己悟,而是必須得到大人的保護。
  本來白松覺得,都是外來務工人員的孩子,應該互相團結壹些,上次白松去學校也感覺氛圍還可以,但沒想到現在已經這麽被動了。
  想到這裏,白松直接跟孔所打了個招呼,直接去找了王亮,在學校下學之前到了學校門口。
  二人都做了簡單的偽裝,遠距離壹般人也看不出來他倆是誰,即便隔近了,不太熟悉的朋友也認不出來。
  學校雖然不是高中之類的,但是提供學生住宿,所以這個時間段是看不到田根放學出來的,白松只是想在這裏觀察壹下這邊的學生放學都去幹嘛。
  到了學生放學的時候,很多學生都陸續走了出來。這要是在上京的任何壹所需要本市戶口的學校,此刻門口都能堵的要死,沒有壹個家長會放心孩子自己回家,但這個學校不是。
  門口確實是也有很多接孩子的家長,但也有很多孩子三五成群的直接就搭夥離開了學校。
  絕大部分的孩子看著狀態都可以,壹看就是懂事的孩子,但是確實是有那麽幾批,眼裏充滿了不屑和張揚。
  其中有幾個孩子從白松附近路過,白松就聽到他們在那裏吹牛逼。
  這個說自己和周董認識,還在壹起玩過遊戲,另壹個就說自己的叔叔是什麽大明星,緊接著就是各種各樣的離譜的話。
  大家也都知道對方在吹牛逼,但越吹越開心。
  除了這波人之外,白松還遇到了壹批打算去碰瓷的學生。
  他們商議了壹下,明天早上六點準時到某個路口碰瓷,專門碰那些明天限號的人。
  因為過了早上七點才會限號,壹般限號的人都會早上提前出發。
  碰瓷這種人比較簡單,因為他們都想在開始限號之前到達目的地,所以碰瓷之後要錢比較快。
  在門口聽著這些,白松第壹次對這些學生多了壹些了解。
  這種風氣的學校,如田根壹般的孩子肯定是受欺負的。
  想到這裏,白松二人卸掉了偽裝,直接找到了老師,進了學校,單獨把田根叫了過來。
  離別不久,田根好像變了壹個人,整個人變得不那麽容易開心,有些郁郁寡歡,整個人也變得瘦了許多。
  白松看到田根之後,直接檢查了壹下田根身上,發現了好幾次傷。
  “有這種事為什麽不跟我說呢”,白松無比心疼。
  “我現在已經比以前過的好很多了”,田根低下了頭:“我已經給妳添了好多好多麻煩了。”
  “唉……”白松嘆了口氣,跟老師說道:“老師,我們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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