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南無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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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三部曲”作者南無袈裟理科佛新作。   “人之假造為妖,物之性靈為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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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封印了的馬壹嶴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18-8-17 13:41

  我當時是起了狠戾之心,想著要打暈這老頭兒,防止他泄露我們的行蹤,然而馬壹嶴的堅持,還是讓我放棄了這想法。
  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是逃不掉了的,又何必去牽連他人呢?
  所以我們準備離開,但守廟老人的話語,卻仿佛壹道光,直刺我近乎於絕望的內心深處。
  對我而言,“遊俠聯盟”這個十分中二的詞眼,現在卻代表著壹種信念。
  我回想了壹下馬壹嶴剛才拱手抱拳的姿勢,發現他拱手時,中指、食指和無名指並攏彎曲,而大拇指與小拇指則相互抵著,有點兒像是手勢“666”交疊的樣子。
  這個,是遊俠聯盟的拱手標識麽?
  我有些迷糊,而馬壹嶴則回過頭來,雙目泛起光,然後雙手伸出,左右手的拇指相扣,左手手掌朝外,右手手掌朝內,壹齊放平,分開,又聚合。
  如此三次之後,恭敬地說道:“千古風流今在此,萬裏功名莫放休,三山五嶽成壹快,降妖伏魔是朋友——後輩馬壹嶴,千斤大力王王子平的徒孫,見過聯盟前輩。”
  那老人聽聞,滿是皺紋的額頭舒展開來,認真盯著馬壹嶴,然後說道:“王老前輩的徒孫?妳師父是……”
  馬壹嶴拱手,說王朝安。
  老人深吸壹口氣,打量了壹下我們這狀況,開口說道:“妳們可是得罪了霍家,被人追殺?”
  此刻已經能夠聽到遠處嘈雜的喊殺聲,馬壹嶴不敢相瞞,低頭說道:“正是如此。”
  老人不再多言,指著那廟宇的右廂房說道:“妳們先去那裏避壹避。”
  他開了口,不容置疑,我和馬壹嶴猶豫了壹下,馬壹嶴朝著那老人拱手,道謝之後,準備離開,然而老人卻又叫住了我們。
  他走上前來,伸手在馬壹嶴的傷口處抹了壹把,隨後抖落袖子,卻有壹大片的香灰灑出,將我們來時的痕跡給掩蓋了去。
  這時他方才催促道:“趕緊進去吧,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別露頭。”
  我們不敢拖延,往裏走去,而那老人縱身壹躍,卻是從我們剛才翻過的墻頭跳了出去。
  我與馬壹嶴朝著右廂房那邊走去,然後低聲問道:“他幹嘛?莫不是想要唬住我們,再去報信不成?”
  馬壹嶴搖頭,說,“不會,以此人的實力,拿下現在的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用不著那麽復雜——他應該是拿我的血跡,去布置我們逃走的假象,並且順便遮掩我們兩人的痕跡。”
  聽到馬壹嶴的分析,我心中的慌張方才收斂壹些。
  兩人進了屋子,發現裏面冷冷清清,馬壹嶴傷勢過重,有些扛不住了,進屋之後,就直接栽落地上去。
  我將他給扶住,往旁邊的椅子上坐,馬壹嶴趕忙攔住我,說別,我身上都是血,如果他們進來搜查的話,會被發現的——妳扶住我就好,我運氣,將傷口給凝住。
  我不敢亂來,只有將他扶住,而馬壹嶴則行起了氣來。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只瞧見那傷口上有氤氳白霧浮現,所過之處,即便是嬰兒小嘴壹般的傷口,也開始愈合起來。
  我來不及詢問他神奇的療傷手段,而是問道:“妳這些傷,是怎麽弄的?”
  馬壹嶴嘆息,說我進來,就感覺不太對勁了,所以就先撤了,想要找個辦法接應妳們,結果門外也有埋伏,對方準備得太充分了,我即便是有所防備,還是吃了虧——好在來之前,師父給了壹些壓箱子底下的東西,勉強逃了出來……
  聽他說起,我心頭難受,雙目赤紅,惡狠狠地說道:“想不到,於鳳超那家夥,到底還是出賣了我們!”
  我恨意濃烈,馬壹嶴卻勸道:“這裏面有很多不對勁兒的地方,也許未必是他……”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什麽可信度,馬壹嶴只是提了壹句,也不再說。
  我想起小狗來,十分擔心,馬壹嶴嘆了壹口氣,說妳落在假山上的時候,他就給人撲住了,雖然他顯露出了全部的本相,奮力反擊,但敵人布置的高手實在太多,他是逃脫不得的。
  我說那怎麽辦?
  馬壹嶴沈默了壹下,然後說道:“只要我們沒有被抓起來,就還有機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壹陣嘈雜的聲音。
  我和馬壹嶴停止了對話,趕緊豎起了耳朵來——盡管馬壹嶴話語裏說得自信滿滿,但對於這個萍水相逢的老人,到底還是存在這壹些疑慮的,特別是涉及到我們兩人的生死。
  兩人側耳傾聽,那廟門闖入了壹群人,而原本跳墻離開,去布置的守廟老人,此刻卻回來了,攔住了他們。
  壹番喧鬧過後,我聽到了李冠全陰測測的聲音:“蔣廟祝,我霍家敬妳是江湖前輩,師承高人,壹直對妳禮遇有加,從來沒有與妳出過沖突,這些妳心裏是有數的,現如今有人惹到了我們霍家,而且十分嚴重,妳若是想要包庇那人,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守廟老人聽聞,不由得笑了笑,說妳們霍家是霍家,我離島媽祖廟是媽祖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談不上誰給誰面子,而如果真的有人犯了事,妳叫警察來,我也是願意配合調查的,但妳們這樣氣勢洶洶,帶刀帶槍地沖進我廟裏來,這就不行——要是沖撞了媽祖她老人家,誰負擔得起?
  他果斷拒絕,而沒有等李冠全說話,那土裏土氣的王青栓就怒罵道:“狗屁媽祖,她要是能顯靈,老子就有膽日她……”
  轟!
  沒有等王青栓的話語說完,卻聽到壹聲爆響,連我們這兒,都感覺到了風壓呼呼吹來。
  整個建築,都在顫抖。
  當風聲停下的時候,那廟祝緩緩說道:“這人面生,想必不是有意的,我原諒他了——李先生,如果妳真的能夠代表霍家做決定,強行進入我這小廟裏面來的話,那就進來吧……”
  空氣陷入了沈默,過了幾秒鐘,我聽到廟門那兒,傳來了獨眼老頭的聲音:“走吧,我瞧見血跡了,朝著南邊的水灣去了,應該是想要坐船逃走。”
  他壹說話,氣氛陡然松懈,隨後我聽到李冠全開口:“對不住了,蔣廟祝,我那兄弟口無遮攔,打擾,打擾……”
  壹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壹會兒,這媽祖廟就又陷入了壹片平靜之中。
  如此又過了幾分鐘,房門被推開,那滿臉皺紋的老人走了進來,打量了壹下臉色蒼白的馬壹嶴,說道:“怎麽不坐下歇著?”
  馬壹嶴苦笑,說渾身是血,怕人進來搜查,所以不敢坐。
  守廟老人擺手,說沒事,有我在,他們不敢進來的。
  說罷,他指著裏間說道:“進去吧,裏面有床,妳上床躺壹躺吧,瞧妳這渾身的傷,就別強撐著了……”
  到了裏間,我將馬壹嶴扶上了床,這才向那老人拱手道謝。
  老人擺了擺手,說不用,算起來呢,我以前也是遊俠聯盟出身的,不過沒有待兩年,就散了,我因為跟蔣校長有些親戚,便投身國府,再後來,抗日戰爭結束之後,我厭倦爭鬥,便來了香港,在這破廟裏,壹守就半個世紀,唉……對了,我叫做蔣秋生,對於王子平先生來說,算是後輩,妳們喚我蔣伯便是了。
  聽到這緣由,馬壹嶴又要坐起來,給蔣伯攔住。
  他問起了我們被追殺的緣由來,在這樣的老前輩面前,我們都不敢妄語,老老實實地說起。
  聽完我們的講述,蔣伯冷哼壹聲,說霍家呢,以前的時候,還是懂些規矩和底線的,而自從霍思鄉、霍思賢兩兄弟過世之後,規模雖然越做越大,行事卻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與霍家,似乎有著頗多淵源,只是簡單點評幾句,也不願意多談,而是開始看起了馬壹嶴的傷勢來。
  馬壹嶴渾身是血,看著可怕,不過主要傷的,只有五處,背部兩道傷口,左臂和右腿分別壹道,再加上胸口中了壹掌——特別是那壹掌,使得他整個胸口都有些坍塌,衣服破碎,顯露出了胸口那黑紫色的嚇人手印,並且朝著周身擴散而去。
  蔣伯將馬壹嶴破碎的衣服取下,檢查了壹番,不由得倒吸了壹口涼氣,說妳這傷,是火焰刀彭三思下的手麽?
  馬壹嶴點頭,說大概……是吧。
  蔣伯瞧見,嘆了壹口氣,將衣服蓋下,說道:“火焰刀,顧名思義,其掌如毒火,攻心入肺,歹毒無比,而妳中的這壹掌,正好是胸口,又拖延了這麽久——基本上,沒救了……”
  啊?
  我聽到,心情壹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去。
  我看著蔣伯,說真的沒救了?
  蔣伯嘆息,說我在這媽祖廟守著的五十年多年來,壹直在研究醫術,算是略有心得,如果當時就送過來,或許有救,而現在……
  他話說到壹半,突然很是驚訝地低聲喊道:“等等,這是什麽?”
  緊接著,他將馬壹嶴上身的衣服扒光,摸了幾處穴道,壹臉驚訝地說道:“妳的奇經八脈,居然給人封印了六處?這是誰幹的,妳知道麽?”
  馬壹嶴苦笑,說當然知道——那人,便是我師父。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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