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嘗諭

都市生活

小劉的表哥上《鑒寶》欄目了,那件從農村收購來的山水字畫,專家估價幾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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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別告訴我這是雞血石!?】

重生之玩物人生 by 嘗諭

2023-2-14 22:02

  抱石閣工作室。
  屋內鴉雀無聲,只能聽到咕嚕咕嚕眼吐沫的聲響。不久,嚴老板瞪大著眼珠子看了我壹眼:“真讓妳給賭對了,外面成色表現壹般,唯獨塊頭大壹些,可,誰能想到裏面偏偏是這麽壹幅風景啊。”他激動地彎下腰,指著切面上那三厘米左右寬度的血塊吸氣道:“從沒見過,我從沒見過這麽密這麽弄的血,而且還是最好的凍地,上帝,這血要是能沁進去,要是能拉出壹方大紅袍來,不,即便出半方矮章也夠了,這得多少錢啊!?”
  我做了個深呼吸,強自冷靜了片刻,也湊過去蹲下,輕輕摸了摸斷面的血。
  最完美的是位於中心的三厘米血塊,但不止這裏,圍著它四周也有延伸出些許血量很足的血色斑塊,只不過沒有中心那般密集無瑕疵,看情形,應該還能切出幾方印章,但出大紅袍的可能性很低。
  嚴老板呼了兩口氣,瞧瞧我:“小夥子,石頭賣嗎?”
  我斷然搖搖頭:“不好意思,想自己賭壹把,嗯,您能接著幫我切幾刀嗎?”
  嚴老板失望地點點頭,“……妳說吧,從哪下刀。”
  琢磨了壹會兒,我指著中央血塊道:“沿著這道血先把周圍石料分離出來,當然,得按照印章的寬度大小,不能浪費,嗯,切開後再觀察觀察後面能拉出多長的血,再橫向下刀,把這塊最好的血分剔出形。”
  嚴老板眼中泛著壹絲古怪的意味:“妳怎麽知道血會直線延伸?萬壹裏面血液有變化呢?豎著落刀,很可能把濃血傷到,我覺得還是從兩邊先把石頭擦幹凈,再壹點壹點的往裏磨吧?”
  我搖頭道:“那樣就浪費血了,很可能少出壹兩方印章。”
  因為我曾經見過那四四方方的印章,從結構上能推斷出石料的內部組成,爭執了稍許工夫,我終於說服了固執的嚴老板,他拿尺子比了比,有拿紙筆畫了幾下,最好確定了落刀位置和角度,便把石頭固定在壹個機器上,拿起切割機打著,舉起它,慢慢壓過去。
  吱啦吱啦……
  誰知切割機剛響了幾聲,卻又停了下,我註意到,嚴老板手裏的機器略微有些顫抖。
  “您怎麽了?”
  嚴老板苦笑道:“幹了十幾個小時,手有點累,開始抖了,這麽著可不行,萬壹沒切好把血弄偏了,損失就太大了。”他把機器放下,單手揉著右邊的肩膀,“……我得先休息休息,這麽好的血,可不能有閃失,唉,老了。”
  我笑道:“您可別這麽說,換了是我,別說壹整天了,就是壹個小時都受不了。”
  “呵呵……”嚴老板找了個板凳坐穩,端著杯子喝了口水,“小夥子,我說句話妳別不愛聽,其實到這個地步,石頭的風險還是極大的,血有沒有沁得很深啊,血會不會散啊,血量維持不維持得了這個濃度啊,這些都是問題,如果妳想穩穩當當地把錢揣進懷裏,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賣出去,把風險轉移,實話說,雖然成色很好,但我還是不太相信能開出壹方大紅袍印章來。”
  這壹點我絲毫不擔心,道:“我要是怕這點風險,就不花高價買這堆石頭了。”
  “哈哈,也是,要不說年輕人有魄力有膽量呢!”嚴老板對我豎了豎大拇指:“不過妳也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啊,呵呵,賭石就是這樣,誰也預測不了下壹刻會發生什麽,喏。”他手指角落的壹個裝著水的塑料盆,盆裏有幾方沒有血的印章,全是幹巴巴的昌化石,“那是我上個月賭石擦跨的壹塊,當時差點心疼死,七八萬啊,就這麽沒了,呃,當然,跟妳是沒法比了,我看那塊十萬出頭的石料沒擦出血時,妳表情也沒什麽變化嘛,行,心理素質不錯,比我強。”
  我道:“您捧了。”
  “對了……”嚴老板下巴努努壹地的雞血石:“這堆石頭,妳準備怎麽辦?”
  我想也不想道:“我留著沒用,肯定得賣了,嗯,您收不收?”已經確定滿血石頭到手的我反而不急了,壹顆心無比踏實,想著這些石料也得今早處理掉,這可都是錢,“……您若有心要,我便宜點賣您。”
  嚴老板道:“不瞞妳,我確實看上幾塊,但全買麽,我這小店可吃不消這麽多。”
  “您看上哪個了?”順著嚴老板手指的方向,我撿過來五塊雞血石。
  只聽他道:“我知道妳收來的成本高,可我也是為了賺錢,估計給不了妳那麽高價,呵呵,嗯,就按照平常時候國石村拍賣的價位,妳看行嗎?”
  “當然可以。”
  五塊石頭,他給了我三十萬整,還不錯,價格比較合理。
  之後,我見嚴老板還沒緩過勁兒來,自己也怕他因體力問題拿不穩切割機出現意外,就沒有催促,而是跟嚴老板愛人借了個手推車,把十五塊雞血石分別包上布,雞血石可沒有翡翠那般硬度,倘若磕了碰了,縱然是很輕微的壹下,都可能導致雞血脫落,所以必要的保護是壹定要的。裝進車裏,我輕手輕腳地推車出了抱石閣,往旁邊壹個賣雞血石的店鋪走去。
  “聽說這次國石村拍賣來了個瘋子,有這事嗎?”
  “可不是麽,壹個人把所有石頭都買了,連眼睛都不眨壹下,嘿,妳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面。”
  我剛推門進屋,就聽到有人談論我,小小的汗顏了壹把,我問:“老板,收石頭不?”
  倆人看向我,其中壹人微微怔怔:“是妳?”
  邊上的另壹個男子問了壹聲,那老板小聲兒在他耳邊說了句,男子恍然大悟,壹個勁兒地盯著我看。
  我把車推到玻璃展臺前面,搬出壹塊石頭放上去,輕輕撤掉上面的布,“您出個價兒?”
  老板上下看我壹眼,拿出聚光手電筒照著石頭,“……妳拍回去以後給切開了?出好石頭了嗎?”
  我道:“沒什麽太好的,馬馬虎虎。”
  “哦,妳這壹車,都打算賣?”
  “是。”
  依次把石頭搬過去,看了許久,老板緩緩壹點頭,分出九塊原石:“這九塊,給妳三十二萬吧。”
  我壹凝思:“少了點,三十六差不多。”
  討價還價了片刻,末了以三十五萬元成交了。我也沒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往另壹家店鋪,將余下的六塊賣掉後,折身回到抱石閣,再次裝了壹滿車石頭,推著走到廣場對面的雞血石店賣掉。來來回回幾次,總算都賣了幹凈,這時,加上嚴老板給的錢,我手裏多了壹百五十萬。
  不過,昨天買這批石頭可是花了我二百零三萬的,雖說擦漲的石頭比擦垮擦跌的多了不少,能稍有盈余,但有塊十幾萬的料子垮得壹文不值,盈虧又拉回到壹個水平線,加上我買石頭的成本極高,所以還是賠了五十萬左右。
  然而,壹切都是值得的,滿血雞血石到手了,就算賠上壹百萬又如何?
  回到抱石閣工作室。
  嚴老板正趴在窗臺上抽煙,見我回來,他把煙頭壹掐,“……開始切?”
  我不放心道:“您膀子還酸嗎?”
  “沒事了。”嚴老板興奮地低頭看看石料,贊嘆了壹句,拿起切割機,“妳稍稍站遠點。”
  其實要切的地方很簡單,只要將中央最濃的雞血四周切四刀就可以了,不過,這四刀卻非常考驗功力,稍不留神齒輪下歪零點幾個毫米,都有可能讓石頭的價值大打折扣,浪費血量。
  吱啦吱啦!
  第壹刀落下了!
  我固然清楚會發生什麽,可當看到那抹長約十二厘米的血色時,內心深處仍被深深震撼了壹把。嚴老板就更別提了,連切割機都忘了關,傻楞楞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雞,“……滿血!無瑕疵的滿血!?”
  足足壹分鐘,嚴老板才從斷面上抽回視線,咽咽吐沫,抄起切割機在另壹側面下了第二刀!
  吱啦吱啦!
  壹抹與之前成色完全相同的長條雞血再次跳了出來!
  嚴老板已經不知該說什麽好了,深吸著氣,穩穩落下第三刀!
  滿血!還是無縫隙的滿血!
  第四刀時,嚴老板許是因為情緒問題,手臂再次發起了抖,他壹言不發地走到窗臺前抽了兩口煙,紅塔山剛抽到壹半,就被他甩在地上踩滅,嚴老板拍拍臉蛋,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終於走到石頭前,雙手握住切割機,落下了關鍵的最後壹刀!
  ……依然是滿血!依然是凍地!沒有壹點多余的雜質摻進去!完美得可怕!
  我松開緊緊攥住的拳頭,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滿身大汗了。
  嚴老板更是不濟,嘴裏念叨著“怎麽可能”,把幾乎成型的印章末尾從葉臘石雜質上切斷,就壹把將還未做細節處理的印章原石拿到手裏,不可思議地反復看著,眼神漸漸狂熱起來,“……這……這也……”
  這塊底部約為33CM、高約12CM的印章,通體血紅,石質細潤圓滑,為最珍貴的凍地,現在的它還沒做加工,倘若拋光打磨之後,地子只會更透更潤,血色只會更濃更鮮。按照行內通俗的稱呼,此印章的全稱應該叫“凍地雞血大紅袍印章”,同樣當得起這壹稱呼的,世界上雖寥寥無幾,卻也不是沒有。
  然而,名稱叫法或許相同,可裏面的含義卻天差地別!
  如若把我這方印章和其他凍地雞血大紅袍印章壹比,簡直是天與地的差距!
  首先是地子,場所周知,昌化雞血石的特點在血色鮮艷上,缺點就是石質不潤不透,地子幹,地子差,而巴林雞血石卻恰恰相反,地子潤,地子滑,但血色不濃,血量不大,可偏偏,我這塊新開出來的印章,是那種雞血石裏最最珍貴的凍地,表皮滑溜溜的,還有微微的通透感,細潤滑嫩,宛若果凍壹般的形態,這種地子的成色表現,別說昌化石了,即使巴林雞血石也無法與之相比,極品中的極品!
  再者是血色,很多外行壹直以為紅得越艷,雞血價值越高,其實不然,紅得刺眼的那種血色,色彩是足夠了,可厚重感不足,少了些許內涵與深度,算不得最上品,在雞血石的大家族裏,最為名貴的還要屬“雞血色”,也就是把壹只雞殺掉放血,壹滴壹滴灑到石頭上的那種顏色——血色深厚,濃艷,趨於暗紅色,有粘稠感——這才是最最頂級的雞血,而我這方大紅袍,無疑是屬於這個級別的!
  最後,則是印章的血量了,也極為雞血占總體積的百分比。
  行內人常講究滿血滿血的稱呼,他們所說的“這塊印章是滿血”這句話,其實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們所謂的滿血,是指印章上下左右前後六個面都有血,並非壹定要全滿,只要符合六面有血的條件,那麽該印章即可稱之為“滿血”。而業界所謂的“大紅袍印章”,是指血量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印章,百分之七十為下品大紅袍,百分之八十為中品大紅袍,百分之九十為上品大紅袍,百分之百為極品大紅袍。
  我這方印章是滿血,也是大紅袍,但細細壹品味,這稱呼又不太合適。
  為什麽?
  因為這方印章通體被雞血填滿,血量是百分之壹百!
  極品大紅袍的血量也是百分之百,故宮博物院等省市的各大博物館也有收藏此類極品大紅袍,恐怕這樣的珍品印章,全世界絕對超不過十件,但實際上,百分之百只是隨口壹叫罷了,其中是有很大水分的!
  我記得從網上看過壹個博物館極品大紅袍的圖片展示,那方印章血量確實很足,但仔細壹看就會發現,裏面是摻了細微雜質的,或黑色,或黃色,或白色,準確地講,這方印章的血量只能是百分之九十五左右。
  我見過最好的壹塊,是個雞血石印,不是章,是印,皇帝玉璽的那種形狀,那塊大紅袍可能是當今世界上最好的壹塊印了,但即使這樣,它的血量也只占了百分十九十九,而且血色濃度不壹,百分之九十左右是暗紅色,百分之五為深紅色,余下百分之四為淺紅色。而我的印章呢?別說壹絲雜質都沒有,血色濃度也是從頭到腳壹模壹樣,仿佛真的剛剛被雞血灑過的昌化石壹般!
  看雞血石,主要就看三點——血色,血量,地子。
  綜合而論,不說普通的極品大紅袍了,縱然是現今世界上最好的壹方印,在質量上而言,也和我這方印章完全不在壹個檔次上!
  我認為,叫“凍地雞血極品大紅袍印章”有些糟蹋了,體現不出我石頭的特點,應該叫“純血凍地雞血大紅袍印章”更為合適壹些,“純血”兩個字,壹來描述的百分之百的血量,二來概括了血色的均勻與濃度,只不過,這個詞匯是我自己發明創造的,業界還沒有出現過此類叫法。
  呼……
  我按耐住心頭的狂喜,把雞血石從嚴老板手中接過來,輕輕蹭了蹭那不算很光滑的凍地,唉,可惜還沒拋光,真想看看拋光打磨後的它會有多麽漂亮。
  “無價之寶!”嚴老板眼中的震撼還未褪去:“無價之寶啊!”
  我定了定神兒,看向他:“嚴老板,您能不能別把這事兒傳出去?我暫時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如果走漏了消息,這方印章肯定會在業界掀起壹陣風波,也壹定會有大堆記者找上門來采訪,我怕麻煩,更不願拋頭露面,所以才有這壹囑托。
  “好。”嚴老板沒多問,很痛快地答應了,“能不能再給我看看?”
  “呵呵,行。”我把印章遞給他,嚴老板是雙手捧回去的。
  不多會兒,他下意識道:“賣我如何?”說罷,嚴老板又自嘲壹笑:“算了吧,當我沒說,唉,不是我不想買,而是把我整個店都賣掉,怕也買不起吧。”端詳片刻,嚴老板這個業內人士給出了壹個評價:“小夥子,這方印章已經不能用好字來形容了,我勸妳暫時不要賣,留著自己收藏,因為它的升值潛力絕對比翡翠和田玉還要高許多,嗯,我這麽說吧,這個大紅袍,世界上僅此壹塊,這種成色的東西,以前沒有,以後也肯定不會再有了!”
  我呵呵壹笑:“不壹定,沒準您下次也能賭到壹塊呢。”
  “哈哈,我可沒有妳的運氣。”嚴老板突然想起了什麽,指指地上的厚石片,這是剛剛純血雞血石周圍剝離的料子,“妳那百分之百滿血的大紅袍我是買不起了,不過這些還是沒問題的,賣不賣?”
  先前光看純血部分了,倒沒註意它周圍的血色血量,此時壹看,我頓時呃了壹聲。
  只見那躺在地上的四片石料,血色居然也很不錯,比不上純血大紅袍,但價值也相當客觀了,數壹數,嗯,總共能切出四方印章,“……您都要?不是說您店裏消化不了嗎?”
  嚴老板點點頭:“低檔次的石料自然消化不了,不過中高檔的雞血石當然是有多少要多少了,嗯,這些大概能切出四方印章,這樣,我每方給妳十五萬,壹共六十萬,好嗎?”
  我心裏壹算,這個價位很合適,就點頭道:“成交。”
  因為純血印章還有最後幾道工序沒有做,我就折身回了旅館。
  次日早晨。
  我興沖沖地起了床,先到晏婉如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吱啦,門開。晏婉如應該是剛睡醒,臉上還沾著洗過臉後的水珠兒,“早。”
  “您也早,對了,您幫我打壹下A8後備箱吧,我想把錢存起來。”
  “好,等我換個鞋。”
  壹分鐘後,我跟晏婉如壹起下樓,打開奧迪後備箱的保險櫃取出余下的欠款,抱著幾個錢袋子到銀行把錢存上,末了壹看余額,好家夥,竟有四百零五萬之多!壹車石頭的運費,切割費,雇人的花銷,拍石頭的成本,把這些統統減掉,我不但沒賠錢,居然還比前天的四萬零壹萬多出了幾萬!
  我了個暈,這壹趟昌化之行可賺大發了!
  與晏婉如壹起在街邊小攤上吃了個早點,吃好,我拿餐巾紙抹抹嘴:“晏姐,我帶您看樣東西。”
  “什麽東西?”晏婉如掏出錢包要結賬。
  我卻先壹步摸出把零錢撂到桌上,神秘兮兮道:“到了您就知道了。”
  晏婉如溫婉地呵呵笑了笑:“還學會賣關子了。”
  往東走了幾百米,入眼便是抱石閣的牌子,推門進屋,我見嚴老板的愛人在櫃臺上剝著雞蛋,就問:“行了嗎?”
  她笑道:“老嚴正跟後面忙活呢,還差壹點,坐下等吧。”
  晏婉如臉上掛著狐疑:“小靖,到底什麽啊?”
  我道:“等會兒您自己看吧。”
  沒過多久工夫,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飄入耳畔,我擡頭望去,只見滿臉紅光的嚴老板雙手托著壹個紅色小盒子,正踱步朝我們走來。見狀,我立刻投了壹個詢問的眼神。嚴老板笑著點點頭。
  晏婉如看看我,看看他,好笑道:“大家今天怎麽都神神秘秘的?出什麽事了?”
  嚴老板哈哈壹笑,拍了下手中的盒子:“晏老師,我最佩服您的見多識廣,但我敢肯定,成色這麽好的印章,您壹定沒有見過。”
  晏婉如感興趣道:“哦?快打開看看。”
  嚴老板壹笑,緩緩掀開盒子蓋,登時,壹抹濃烈厚重的血色毫無保留地紮進瞳孔!
  與昨晚相比,雞血石表皮更滑更透了,血色也鮮艷了不少!
  果凍壹般的質地,鮮血壹般的色澤,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壹股妖艷的魅力!
  我和嚴老板的愛人早都看呆了,回過神來時,我特意想瞧瞧晏婉如驚訝的表情,誰知,她卻很是平靜。
  嚴老板訝然道:“晏老師,這種成色妳以前見過?”
  晏婉如坐的位置比較遠,摘掉墨鏡道:“呵呵,瑪瑙而已,這有什麽沒見過的?嗯,還挺紅,哪找的這麽壹塊?”
  汗,您什麽眼神兒啊?
  嚴老板煞是無語地走近了壹些,“您再瞅瞅。”
  晏婉如奇怪地咦了壹聲:“不是瑪瑙?難道是芙蓉石?紅芙蓉?”
  “呃,您再看。”
  從椅子上站起來,晏婉如迎著走上去,接過嚴老板手裏遞來的印章,上手掂了掂,她突然倒吸了壹口冷氣,眨巴著眼睛看向我們:“……別告訴我這是雞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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