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壹十三章 消失

　　“幾個月前，我參加了壹場遊艇派對，我……”
　　“妳等等！！！”
　　法拉本想聽壹場狗血的故事來著，她以為對方會說壹場和吸血鬼之間的風花雪月，或者壹場死去活來的愛情之類的。
　　哪成想少女壹開口，便讓法拉立即楞住了。
　　她將少女那僅有壹句開頭的講述打斷，錯愕著問道：“幾個月前？遊艇派對？是不是壹個半月之前，五月三號那天？！”
　　少女驚訝，但也茫然地點了點頭。
　　“妳在這裏等壹下！”
　　法拉說著的同時快速起身，並‘噔噔噔’地跑去了樓上。
　　沒多久，科文和法拉壹起從樓上走了下來。
　　“哦？”
　　科文看見少女的第壹眼，他便發現了對方體內的那種喪屍病毒氣息，但那氣息又有些不同。
　　沒有更加詳細地檢查，科文在少女那有些緊張的神色當中落座。
　　“妳參加了那場遊艇派對？”
　　科文向少女問道：“所以，妳是不是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麽？”
　　“瘋了！”少女後怕地點頭：“許多人都瘋了！他們襲擊每壹個人！”
　　科文和身旁的法拉對視壹眼。
　　這就對上號了，眼前這位少女很顯然是那場慘案中的壹員。
　　不過令科文奇怪的是，這位少女又是怎麽活過來的呢？
　　於是他繼續問道：“先不說妳現在的狀態，我能問問，妳都經歷了什麽嗎？我是指，妳是怎麽在那場襲擊當中幸存下來的。”
　　“我掉進了海裏……”
　　少女下意識擡手摸向了右臂，同時說道：“我在襲擊當中被抓傷了，然後在逃跑當中被船舷絆倒，掉進海裏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眼神中浮現出回憶的神色，她繼續說道：“直到我感覺到了壹陣溫暖的光亮，那讓我短暫恢復了意識，我那時好像已經飄到了岸邊附近。”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裹屍袋裏了。”
　　“溫暖的光亮……”
　　科文沈吟短瞬，便立即猜到了真相。
　　只能說是湊巧吧。
　　想必這位少女在當晚已經飄到了海岸附近，不過還沒等其詐屍復活成喪屍，便被他的那場大範圍聖光給凈化了壹通。
　　又因為幸運或是隔著海水等什麽原因，導致少女體內的地獄病毒並沒有被凈化完全，這才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不過那場聖光洗禮也並非完全沒用，起碼讓少女恢復了自己的意誌，沒有變成徹底只剩下本能的喪屍。
　　想到這裏，科文繼續問道：“妳沒有被警察帶走麽？”
　　“沒……”
　　少女搖了搖頭：“我從裹屍袋中坐起來後，把附近的幾位警察都嚇跑了，我也很害怕，所以同樣跑離了那個海灘。”
　　“妳可真幸運……”
　　法拉此時也差不多猜到了因果，所以不由感嘆道：“很顯然，那個時候安琪拉已經離開現場去其他地方進行調查了，否則，妳恐怕就要用腦門迎接她的子彈了。”
　　“妳們、妳們去過那裏？”
　　少女驚訝地說道：“我是說那片海灘，妳們知道那場慘案？”
　　“當然知道。”
　　法拉從衣兜裏掏出警局顧問的證件，向少女展示了壹下之後說道：“妳感覺到溫暖光亮的那個時候，我正在岸上和那些重新復活的喪屍戰鬥呢，妳要是在那個時候爬起來，說不定就會直接栽在我的手裏。”
　　“那麽現在呢？”科文插話進來，他向少女問道：“妳現在是什麽狀態？我是指妳的意識，可以壹直保持著清醒麽？”
　　“勉強可以。”
　　少女有些無措地點了下頭：“不過我已經變成了非人類，我沒有了血液，心臟也不再跳動。”
　　“還有……”
　　少女糾結不已，咬了咬嘴唇之後她接著說道：“還有，我對人類的大腦產生了旺盛的食欲！如果長時間不吃大腦的話，我就會變得又呆又暴躁！”
　　“妳吃大腦？！！”
　　法拉提高了音調，同時也將左臂擡了起來。
　　科文卻突然伸手。
　　他將法拉的手臂壓了下去，隨後向少女問道：“那妳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我、我很幸運……”
　　少女面色復雜地說道：“我是壹位急診醫生，自從變成非人類之後，我在醫院裏面偷偷吃了幾次死者的大腦。”
　　“嘔……”
　　法拉聽得有些惡心幹嘔，她連忙擺擺手起身，並快步跑去了洗手間。
　　“抱歉……”少女為此而向科文道歉。
　　科文不在意地搖搖頭，而後他問道：“那妳是怎麽找來這裏的？妳在什麽方面需要幫助？哦對了，科文·奎因，這家驅魔事務所的主人。”
　　“麗芙·摩爾。”
　　少女消沈地介紹了壹下自己，隨後說道：“我本來想要去好萊塢警局申請做驗屍官的，結果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裏。”
　　“原來如此，驗屍官。”科文恍然頷首，並輕笑著說道：“看來妳給自己找到了壹個合適的餐廳。”
　　“對不起……”少女露出了痛苦的眼神。
　　“不必道歉。”科文溫聲說道：“這是妳生存的本能，對妳來說這沒有錯。”
　　“那……”
　　少女咬了咬嘴唇，深吸口氣之後坦然地說道：“妳們是驅魔人，會……會消滅我嗎？”
　　“我需要檢查壹下才能決定。”
　　科文說著的同時伸出了右手，將手掌對準對方的腦袋之後問道：“可以嗎？”
　　麗芙·摩爾看了看科文的手掌，又看了看科文的雙眼。
　　隨即她閉著雙眼用力點頭。
　　科文揚了下眉角，隨即開始讀取對方最近這段時間的記憶。
　　沒多久讀取完畢，少女並未撒謊，她這壹個多月的經歷確實和坦白相符。
　　同時，少女也沒有作惡的心理，哪怕因為饑餓而引發了喪屍本能，她也能用僅存的意誌控制住自己。
　　這令科文對其生出了好感。
　　不過科文並未停手，他繼續放魔力浸入少女身體，開始對其進行細致檢查。
　　檢查完畢，他發現少女體內的那種地獄病毒已經被凈化了大半。
　　食屍鬼的力量徹底消失，瘟疫魔的力量同樣被凈化掉了，而今，少女體內只剩下了食腦怪的力量，並且那種惡魔力量已經與少女的身體徹底結合在了壹起。
　　也即是說，少女此時已經相當是壹個有著人類意識的地獄生物了。
　　對此，科文微嘆了壹聲。
　　而聽到嘆息聲的少女也睜開了雙眼。
　　她強忍忐忑地向科文問道：“奎因先生，結果是什麽？”
　　“有些難辦。”
　　科文的心裏有了壹些猜測，所以他掐掉了直接復活對方的想法。
　　他看了看眼前的少女，想了壹下之後嘆息著說道：“關於妳的問題，我還得向另壹個人詢問壹下。”
　　說話間，科文擡手開啟了壹扇傳送門。
　　對面是路西法的臥室，不過路西法並未在臥室當中。
　　不到壹分鐘，臥室當中響起了開門的聲音，路西法的身影出現在了傳送門對面。
　　他歪著頭向事務所大廳這邊打量了壹下，在發現麗芙·摩爾之後，路西法不禁錯愕地瞪大了雙眼。
　　立即跨步邁過傳送門，路西法驚詫地問道：“她這是怎麽回事？！”
　　“我還要問妳呢。”
　　科文關閉了傳送門說道：“她這種情況應該算什麽？算人類還是算地獄生物？”
　　“惡魔……”
　　路西法略微蹙眉：“她現在相當於是壹只食腦怪，可卻是以人類的意識為主導的？！”
　　不等科文再說些什麽，路西法的瞳孔瞬間失去了焦距。
　　他將意誌投遞去了地獄，並動用撒旦的權柄開始尋求真相。
　　片刻過後，路西法震驚地回歸了意誌。
　　他盯著麗芙·摩爾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能說得出來。
　　“究竟怎麽回事？”科文出聲問道。
　　路西法再次張了張嘴，臉上壹副事情脫離了掌控的無措模樣。
　　見此，科文蹙眉問道：“事情很嚴重？”
　　“不，是的，也不是……”
　　路西法有些措辭混亂。
　　他擡手捂了下額頭，而後對科文搖頭說道：“這是上帝弄出來的！妳知道的，地獄的作用便是審判，由我來審判和懲罰那些罪惡的靈魂！”
　　“可上帝在最近開了個玩笑，他想看看地獄能不能有被感化的壹天……”
　　科文感到有些荒唐。
　　她向面色茫然的麗芙·摩爾看了壹眼，而後向路西法問道：“妳的意思是，她成了上帝的實驗產品？上帝想看看她這樣壹個有著人類意識的惡魔，會在地獄裏面掀起多大的改變？”
　　“是這樣的。”
　　路西法點點頭，卻又搖搖頭說道：“不過事情偏離了軌道，因為接觸到了妳這個變數，所以讓她的命運改變了，她沒有去往地獄，而是重新回到了人間。”
　　“等等！”
　　麗芙·摩爾在其他方面沒聽懂，但有壹點她卻聽懂了。
　　面色錯愕不敢置信，她幾近驚呼著說道：“妳們的意思是，我死後會下地獄？”
　　見科文和路西法都是壹副很顯然的表情，麗芙·摩爾不禁崩潰地叫到：“為什麽？！我自認作為壹名急診醫生已經很盡責了！而且我過往也並沒有作惡！為什麽我會下地獄？！”
　　“妳急救失敗過麽？”
　　路西法聳了聳肩，他對啞口無言的麗芙·摩爾說道：“只能怪妳學藝不精吧，本來可以被拯救的生命，因為妳的判斷失誤或者遺忘了知識點而搶救失敗，還有很多例子……”
　　路西法雖然在進行著紳士的回答，但同時也在壓制著他的煩躁。
　　擡手給自己憑空召出壹杯酒，喝了壹口之後他繼續說道：“比如因為病人沒錢而見死不救、給人打胎、按照醫院規定而開些不必要的藥品、又或者因為部門的不同，明明可以拯救病患的性命卻不出手。”
　　“太多了。”路西法再次聳了下雙肩：“只要妳不向上帝那個老頭子祈禱懺悔，只要妳沒有得到祂的救贖，那這世間根本就沒幾個人有資格不下地獄。”
　　“這、這樣的上帝……”麗芙·摩爾感到信仰崩塌了。
　　“所以了……”路西法有些不屑地說道：“我討厭上帝那個老頭子。”
　　“別說那些無關的了。”
　　科文搖搖頭將話題轉換了回來，他向路西法問道：“那麽她現在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我可以治療她、或者說把她直接復活成人類麽？”
　　“很顯然，妳不能。”
　　路西法哂笑著說道：“或者說，妳想和上帝那老頭子去打壹架？妳這可是相當於直接破壞了祂的實驗計劃。”
　　向麗芙·摩爾瞥了壹眼，路西法說道：“雖然她現在回到了人間，但終歸還有回歸地獄的那天，所以，妳如今對她的幹涉和影響，對於老頭子來說只是睜壹只眼閉壹只眼的事情。”
　　“可壹旦妳準備從根源上改變她，那妳就要做好準備，準備去直面那個任性的老頭子了。”
　　這話令科文蹙眉，並輕輕‘嘖’了壹聲。
　　在這個DC多元宇宙當中，科文有信心可以和其他的強大存在們掰掰手腕。
　　但面對上帝這種和‘漫威OAA’相同級別的創世神，他還沒有自大到那種程度。
　　他才掌握了六種規則，並且還沒有把自己化作規則，可人家上帝卻已經掌控了世間所有的規則，並可以化身成所有規則。
　　這讓他怎麽去和人家打？靠頭鐵麽？
　　所以說，他現在沒有任何資本去幹擾上帝的小遊戲。
　　這時，壹陣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大廳當中的沈默。
　　門把手被擰動，法拉擦著嘴角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見到路西法之後小丫頭壹楞，隨即迅速霞飛雙頰。
　　“路、路西。”
　　法拉嬌羞著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路西法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迷人笑臉，魅力非凡地開懷笑道：“妳好啊法拉，快半年沒去我酒吧玩了，我最近仍舊不錯，妳呢？工作順利嗎？”
　　“我、我順利！”法拉害羞著點頭：“就、就是老板不讓我去。”
　　這讓路西法轉頭看向了科文。
　　科文則沒好氣地說道：“妳給我收斂著點！別特麽打我員工的主意！”
　　“妳這可是在幹擾法拉的自由。”路西法不滿地說道：“而且我也不會對法拉小可愛起什麽壞心思。”
　　“妳自己心裏就沒點譜？”科文嫌棄地說道：“妳是什麽級別？人類是什麽級別？妳那毒藥般的魅力是人類所能夠抵抗的？”
　　聳肩攤手，路西法無話可說，反正他從來都沒有故意勾引過誰，都是那些女人自己主動撲上來的。
　　科文當然也知道這點，只是他對法拉那種小迷妹的樣子而感到怒其不爭罷了。
　　於是科文壹擡手，從空氣當中快速凝聚出了壹張紙條。
　　因為這個世界的魔法語言是古拉丁語，所以他將‘冷靜咒’的咒文用拉丁語標註在了紙條上面。
　　擺動手指將紙條送到法拉面前，科文驅趕道：“回樓上去，不把那條魔咒學會不許走出臥室！”
　　他的話對法拉來說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因此法拉只好接下了紙條，委屈地‘哦’了壹聲，隨即壹步壹回頭，戀戀不舍地走上了樓梯。
　　路西法對此則無所謂地聳了下雙肩。
　　科文微微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了還沒從打擊中回神的麗芙·摩爾。
　　想了想後，他開口說道：“摩爾小姐，既然妳進來了我的事務所，那就代表著妳的命運如此，所以我雖然不能把妳復活，但也可以提供壹些幫助。”
　　“先生？”
　　麗芙·摩爾回過神，她茫然著說道：“您打算怎麽做？”
　　“我會為妳恒定壹個‘冷靜’魔法。”
　　科文擡起食指對準了少女的眉心：“壹旦妳出現了失控的征兆，那麽魔法就會自動激活，從而令妳進入完全冷靜狀態。”
　　“冷靜……”麗芙·摩爾沈吟了壹聲，隨後她不禁激動了起來：“可以嗎先生？！真的可以讓我擺脫失控的危險嗎？！”
　　“當然可以。”科文微笑頷首：“妳要相信我們事務所的口碑，開業至今，我們還沒有任何委托失敗的例子。”
　　聞言，麗芙·摩爾激動得連連點頭，那神色期待而又迫切不已。
　　科文也不啰嗦，他起身越過茶幾，隨即將手指點在了少女的眉心。
　　壹點輝光從指尖亮起，並漸漸沒入了麗芙·摩爾的眉心之下。
　　很快，科文收回了手指：“可以了。”
　　“這樣就好了？”麗芙·摩爾擡手摸著眉心，她有些難以相信會這麽輕松。
　　對此，科文笑著說道：“妳不妨試試。”
　　他向門外的街道上壹指：“看著行人，想象壹下妳對他們大腦的渴望。”
　　麗芙·摩爾不由自主地轉頭向外看去。
　　他試探著放松了自制力，下壹刻，壹種深深的饑渴之感突然升起。
　　看著外面的行人，麗芙·摩爾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她的瞳孔漸漸變紅，嘴中的牙齒漸漸鋒利。
　　就當她的意誌快要被那種本能渴望所淹沒時，壹股清涼的感覺瞬間浸透了整個腦海。
　　這令麗芙·摩爾激靈靈地清醒了過來。
　　對大腦的本能渴望消失，她進入了絕對冷靜的狀態。
　　少頃，這種冷靜的狀態漸漸散去，而那種食腦的本能也被重新壓制了下去。
　　發現這點之後，麗芙·摩爾不由楞住了。
　　很快她的神色變成了激動。
　　“真的可以！真的……”
　　她轉頭看向科文：“謝謝！謝謝妳先生！！謝謝！”
　　“這是正常的交易。”
　　科文擺擺手並有些破壞氣氛地說道：“咨詢費五千，處理費用五千，壹共壹萬刀。”
　　“沒關系！謝謝！謝謝您！”
　　麗芙·摩爾並不在乎如此高昂的費用，畢竟她之前是壹位急診醫生，那是十分高薪的職業。
　　因此她快速翻開手包，從中取出了支票開始填寫數字。
　　少頃科文接過了支票，他將支票隨意地放在了壹旁，隨後對麗芙·摩爾說道：“送妳個售後吧，妳不是打算申請做驗屍官嗎？”
　　“沒錯。”麗芙·摩爾點頭回應：“因為那會讓我接觸到很多屍體，我可以更容易偷到大腦來進食。”
　　科文頷首：“我幫妳壹下吧。”
　　說著他掏出了手機，給安琪拉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安琪拉的聲音響起：“科文？妳調查到什麽了嗎？”
　　“算是吧。”
　　科文回應道：“我這裏來了壹位委托人。”
　　隨即，他將麗芙·摩爾的情況對安琪拉講述了壹遍。
　　最後他說道：“摩爾小姐準備應聘壹份驗屍官的工作，妳要是方便的話就幫她安排壹下吧。”
　　“這……”安琪拉有些猶豫，畢竟麗芙·摩爾是要吃大腦的。
　　對此，科文則笑道：“對了，還有壹點我忘了說，就我的檢查結果而知，而今的摩爾小姐還具有了壹項能力。”
　　“能力？”安琪拉順嘴問道：“什麽能力？”
　　“她可以接收大腦中的記憶碎片。”
　　科文說道：“她食用大腦之後，會接收那個大腦的記憶碎片，這是壹項很適合破案的輔助能力。”
　　“真的？”
　　安琪拉驚訝，猶豫了短瞬之後，她確認著問道：“那她……真的沒有危險嗎？”
　　“相信我，絕對不會有危險。”科文回應道：“我已經做好了預防措施。”
　　“那好。”
　　安琪拉也是個決斷的，她立即答應了下來：“那讓她直接來好萊塢分局這邊找我吧，我今天就給他把工作安排妥當。”
　　“謝了。”科文笑道：“對了，關於那場遊艇慘案，妳也可以讓她幫助妳調查壹下，因為她身上還有壹些因果，更容易引出制造那場慘案的幕後黑手。”
　　“沒問題！”安琪拉開心地說道。
　　“那就先這樣。”
　　“好，有時間壹起吃飯。”
　　通話結束。
　　科文將手機屏幕展示給面前的麗芙·摩爾。
　　少女則連忙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將安琪拉的電話號碼記錄了上去。
　　“那麽委托到此結束。”科文向少女說道：“將來如果需要幫助、歡迎再次光臨。”
　　“謝謝！”
　　麗芙·摩爾很有眼色，她立即起身告辭：“謝謝您先生！我會的！”
　　向路西法猶豫著點頭示意，隨後麗芙·摩爾邁步走出了事務所大門。
　　“妳不怕麽？”
　　路西法調侃道：“妳竟敢幫她，不怕老頭子找妳麻煩？”
　　“我為什麽要怕？”
　　科文聳肩說道：“既然妳家老頭子沒有阻止她進來我這裏，那就代表著她的命運就是如此，我雖然幫了她，但那也是正常的交易。”
　　路西法看了看科文，隨即說道：“以後還是離與那個老頭子相關的事情遠點吧，我可不希望妳哪天得罪了他，從而讓他對妳做些什麽。”
　　“沒了妳，這個世界恐怕要失去太多的樂趣。”
　　路西法揮手將酒杯投進虛空，再次向科文看了壹眼，於轉身之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