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弒親

　　香！
　　真香！
　　太特麽的香了！
　　抱著壹團光明規則傻樂的科文、他差點給自己變出壹條會搖的尾巴來！
　　直到他舔著臉又制造了壹大堆‘規則之酒’出來、卻等了半天也沒有收到任何回應時，他這才熄滅了心中的那份妄想。
　　不過科文也滿足了！
　　畢竟被他抱在懷裏的這個光團，可是包涵了99％程度的光明規則！
　　他只是意外生出了壹個念頭、並花費了壹些時間調配出來了‘規則之酒’而已，結果卻得到了如此豐厚的報酬。
　　科文是真真全然滿足了的！
　　至於路西法？
　　嗨！讓那逆子盡情陷入其老爸的暗中支配之下去吧！
　　想了想，科文給法拉和戴安娜分別傳去了魔法口信，通知兩人他要進行壹段為時幾個月期間的閉關。
　　並且他又對法拉特別叮囑了壹些事。
　　待壹切準備完畢，科文便在鏡像空間當中等待了起來。
　　他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
　　幾個小時過後，外界的時間來到了傍晚。
　　烏列爾給路西法打去了電話，不久路西法單獨趕來。
　　“科文呢？！”
　　路西法剛壹進入廢棄教堂便喝問了起來。
　　而烏列爾也開始了表演。
　　他不屑地微笑了壹下，隨後擡手向大廳指了壹圈。
　　“感受不到麽？”
　　他嘲諷：“妳派來的人的確很強大，但他卻犯下了傲慢的錯誤。”
　　“妳把他怎麽了！”
　　路西法突然平淡了下來，他死盯著烏列爾再次發問：“我不信妳能夠傷害到他！”
　　“確實。”烏列爾頷首承認：“他的實力太強了，我確實不是對手，但別忘了我的能力。”
　　路西法這次沒有重復追問，只是身上的自我封印開始變得不穩。
　　但缺少了作為解除封印的關鍵物、也即那雙翅膀，所以路西法即便再憤怒也沖不破身上的封印，無法令力量回歸！
　　烏列爾感知到了路西法的狀態。
　　復雜的神色在雙眼中壹閃即逝。
　　隨後他接著說道：“放心，妳那位朋友沒有危險，我只是通過擺弄因果造成空間坍塌，令他陷入異空間當中迷失在了那裏罷了。”
　　“不可能！”路西法低吼：“科文幾乎快要化身成了空間概念！他怎麽可能會在異空間裏迷失？！”
　　烏列爾漫不經心著攤了下雙手：“沒錯，他身上的力量很多，想要讓他迷失就只有壹種可能。”
　　“妳抹除了那裏的空間概念？！”
　　路西法咬牙吐字，又突然怒吼：“不可能！妳做不到！”
　　“那……”
　　烏列爾將手伸向了背後，他從背負在身後的劍鞘中將火焰之劍抽了出來。
　　平舉著短劍對路西法展示了壹下，烏列爾微笑著說道：“如果我有這個呢？”
　　“那……亞茲拉爾之劍？！”路西法愕然低呼：“妳是怎麽得到它的？！”
　　烏列爾的眼中閃過了壹絲感慨。
　　他沒想到路西法竟然墮落至此，身為所有天使當中最厲害的，路西法竟然沒有認出這把劍的本質是什麽，而是聽信傳言將之錯認成了死神之劍。
　　不過烏列爾並不會解釋什麽。
　　他將錯就錯著微微點頭：“沒錯，我是趁著死亡天使沒有主意時，從她那裏借來的。”
　　烏列爾小幅度用劍做了個揮舞的動作，同時說道：“薩麥爾，妳應該知道這把劍的厲害，我就是用它抹除了那裏的空間概念，將妳那位朋友困在了其中。”
　　“把它給我！”路西法怒目圓瞪著喝聲發令。
　　“妳最好不要激動。”
　　烏列爾調轉劍尖對準了路西法，並令對方的腳步突然停頓在了那裏。
　　“現在……”
　　他露出壹副勝利者的姿態，輕蔑著笑道：“薩麥爾，妳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了麽？”
　　“將媽媽送回地獄，或者……”
　　烏列爾伸出空閑的左手，他將食指豎直向下，對準了那架半廢鋼琴的按鍵。
　　戲謔著看向路西法，烏列爾發出了威脅：“還是說，妳選擇了那位人類小女友？”
　　“烏列！！！”
　　路西法怒吼：“妳根本不是為了媽媽而來！那把劍！”
　　他擡手指向了火焰之劍：“妳是為了傷害媽媽而來！！！”
　　“那就要看妳的選擇了薩麥爾。”
　　烏利爾的語氣變冷：“選擇人類，那就將媽媽交給我處理；而如果妳選擇了媽媽，那麽我就會按下這個按鍵，妳知道會發生什麽事麽？”
　　他自問自答：“壹旦按下了這個按鍵，那麽就會發生壹系列的巧合，兩天之後，妳的那位小女友便會因為意外而……死亡！”
　　“烏列——！”
　　路西法徹底失去了冷靜！
　　他將被封印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驟然向烏列爾沖撞了過去。
　　烏列爾沒有躲避，任由路西法將他撞飛了出去。
　　當他起身時，路西法也已然繼續沖了過來。
　　烏列爾立即將短劍重新插回了背後的劍鞘，並起身向路西法揮拳攻擊。
　　但他的體術根本不是路西法的對手，被路西法的攻擊接連命中在了他的臉頰上面。
　　嘭！
　　直到壹聲更重的悶響出現，烏列爾的身軀又壹次倒飛了出去，並將殘破的長椅撞到了壹片。
　　“咳咳……”
　　烏列爾吐掉了嘴中的血絲起身。
　　而他這般沒有動用天使力量的樣子，也終於令路西法費解著停下了攻擊。
　　“呵……”烏列爾輕笑了聲站起了身子：“奇怪麽？我為什麽不使用力量？”
　　“妳在陰謀什麽？！”路西法凝眉喝問。
　　“因為我要證明！”
　　烏列爾壹副嫉妒的模樣突然喝喊了起來：“我要證明！在相同的實力下妳根本不是對手！”
　　“莫名其妙！”路西法盯著烏列爾再次邁動了腳步。
　　他快步來到烏列爾面前繼續出拳。
　　然而這次的攻擊卻突然落空了，竟然被烏列爾只是微微壹個後仰便躲了過去。
　　嘭！
　　路西法的胸口突然受力，他被烏列爾用雙手推得倒退了出去。
　　“疑惑麽？”
　　烏列爾好整以暇著整理了壹下衣物。
　　再看向路西法時，烏列爾的神色當中已經充滿了自信。
　　他開口解釋：“之所以承受幾次妳的攻擊，只是因為我要花些時間讀取妳的信息罷了，從現在開始，妳的每壹步動作、每壹個打算，都會被我清晰的看在眼中！”
　　聽聞此言的路西法沒有打嘴仗，他咬牙再次沖鋒進攻。
　　而烏列爾仿佛未蔔先知壹般，他突然做了個側身的動作，並順利躲開了路西法的揮拳。
　　接下來也是如此。
　　烏列爾提前做出了各種動作，令路西法的所有攻擊盡數落空。
　　等他玩夠了，這才開始了反擊。
　　嘭！
　　趁著路西法的壹次攻擊落空，烏列爾突然壹拳打在了路西法的臉上。
　　這壹拳差點將路西法打蒙了。
　　隨後烏列爾嘴角噙著笑容，他邁著悠閑的步伐拉開了距離。
　　而回過神的路西法則摸了下嘴角。
　　他看了看指尖上的血絲，繼而再次向烏列爾發起了沖鋒。
　　“小心腳下。”
　　烏列爾戲謔著提醒了壹句。
　　然而當他開口時，路西法也已經踩到了地面上的壹塊石子。
　　這令路西法的身形略微失衡。
　　不等路西法重新掌握平衡，烏列爾早已蓄力完畢，再次重重壹拳砸在了路西法的正臉上面。
　　路西法頓時頭暈眼花著踉蹌倒退。
　　對此，烏列爾俯身撿起了壹顆石子，並彈指將石子飛射到了教堂的墻壁之上。
　　石子反彈，又命中了壹排長椅。
　　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後壹根稻草，長椅被命中之處突然發出了‘哢嚓’壹聲裂響。
　　嗖！
　　壹枚螺絲釘從長椅上崩飛，並直奔天花板上的花式燭臺吊燈而去。
　　叮！
　　脆響聲起，壹支燭臺的黃銅底座被螺絲釘碰撞了壹下。
　　即便是力度不大的碰撞，也令那早已銹蝕腐化的燭臺底座突然開裂掉落。
　　而恰恰就因為缺少了那壹小片的底座，下壹刻，整座吊燈突然再也保持不住平衡。
　　嘎吱聲響當中，吊燈突然向壹邊發生了栽斜。
　　而吊燈和天花板的連接處也仿佛再也無法承擔重量。
　　哢嚓！
　　壹聲脆響，整座吊燈突然從天花板上墜落。
　　而其下方，則正是剛剛站穩了身子的路西法。
　　叭！
　　吊燈精準的砸在了路西法腦後，令路西法瞬間兩眼上翻，並倒地陷入了昏迷當中。
　　“哎……”
　　壹聲輕嘆響起。
　　烏列爾緩步上前，伸手抓住壓在路西法身上的吊燈將之扔飛。
　　隨後他不再理會路西法，重新走上破舊的演講臺，站在鋼琴旁邊繼續等待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過後，壹道身影撞破教堂的屋頂從天而降。
　　壹身緊身皮衣的麥子降落在地。
　　“妳就是麥澤金？”
　　烏列爾壹邊問著，壹邊伸手從背後將短劍抽了出來。
　　麥子則沒有回答，他從腰間壹抹，將兩把彎鉤形狀的短匕持在了手中。
　　烏列爾並未在意。
　　他眼神復雜著看了看手中短劍，繼而咬牙向麥子沖了上去。
　　幾個回合的打鬥過後，烏列爾的短劍被麥子用兩把彎鉤匕首死死鉗住。
　　隨著麥子的手臂用力，短劍頓時從烏列爾的手中脫手而飛，並正巧落在了昏迷的路西法身旁。
　　烏列爾最後向短劍復雜地看了壹眼，而後他終於認真了起來。
　　僅靠幾個小幅度的動作便躲過了麥子的連綿攻擊，烏列爾抓住壹個時機，驟然壹拳打在了麥子的眼眶上面。
　　這讓麥子眼冒金星，暫時視野發黑看不清東西。
　　緊接著，烏列爾‘唰’地壹聲從背後張開了天使翅膀，令身上出現了強大的力量。
　　他伸手向前壹抓，直接鉗住了麥子的喉嚨將其舉了起來。
　　不顧麥子的擊打和掙紮，烏列爾的雙翅突然向前揮擊。
　　叭！叭！
　　兩聲脆響，雙翅接連命中在了麥子的臉上。
　　雙翅上所包涵的天使之力、直接破開了麥子的魔力防禦，並令麥子受到了真實的傷害！
　　麥子頓時壹聲不響著暈了過去。
　　收回雙翅的烏列爾冷哼壹聲。
　　他打量著被他舉在空中的麥子，語氣厭惡地沈聲咒罵：“骯臟的惡魔！”
　　話落，烏列爾隨手壹甩，將麥子的身軀甩飛去了門口的墻壁上面。
　　不再關註反彈著落地的麥子，烏列爾向有了轉醒趨勢的路西法看了壹眼。
　　他眼神波動了壹瞬，隨即背對著路西法走去了鋼琴旁邊。
　　撫摸著鋼琴的邊緣，烏列爾嘆聲自言自語：“既然妳們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讓妳們失去壹切！我要把媽媽和那個警探壹起處理掉！”
　　伸出手指做出準備按下琴鍵的動作，烏列爾聽著身後出現的起身動靜，他故意嗤聲說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烏列——”
　　路西法的怒吼突然響起。
　　烏列爾順勢做出壹副被驚訝到的樣子，並毫無防備著轉身向後。
　　下壹瞬，沖來近前的路西法猛然用力將手中的短劍刺出。
　　嗤！
　　劍刃毫無阻攔的沒入體內。
　　烏列爾瞬間失去了力氣。
　　他低頭向只剩劍柄在外的短劍看了看，又緩緩擡頭。
　　此時的路西法正在神色驟變。
　　臉上的憤怒和猙獰正在快速收起，神色漸漸轉變成了呆滯不敢置信。
　　看著如此神態的路西法，烏列爾勉強扯出了壹絲自嘲的微笑。
　　隨著身體無力向地面上滑落，他輕聲說了壹句：“我沒料到……這個……”
　　噗通！
　　烏列爾倒在了路西法的懷裏。
　　他用最後的力氣擡手，抓住路西法的衣領讓對方擺脫了發呆狀態。
　　路西法立即顫抖著俯身，將耳朵湊在了烏列爾的嘴前。
　　“另壹部分……也在……這個世界……”
　　給出了最後的提醒，烏列爾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雙目漸漸閉合，抓著路西法衣領的手臂突然無力垂落了下去。
　　“烏……烏列？”
　　路西法的身軀顫抖了起來，他嘴唇哆嗦著呼喚烏列爾的名字。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路西法擡手撫摸烏列爾的臉龐，眼前的結局、令他再次陷入了呆滯狀態。
　　“老板？”
　　不知多久，從昏迷中轉醒的麥子走了過來。
　　她看了看烏列爾留下的分身遺體，不禁解恨地說了壹聲：“他是罪有應得！”
　　“麥子……”
　　路西法失魂落魄著擡頭，他雙目無神地註視著麥子：“我都……做了什麽……”
　　重新緩緩低頭看向烏列爾。
　　“我……親手殺了我的弟弟……”
　　濃郁的人性光輝將路西法徹底淹沒，悔恨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