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我們釣魚去

　　10分鐘後。
　　“寇先生，您涉及壹起互聯網案件，請跟我們走壹趟。”
　　“好。”寇羽揚點了點頭。
　　“從這壹刻，您的電子設備就不要碰了，由我們接管，如果可以，請您雙手離開鍵盤鼠標，站起身來。”
　　“好。”寇羽揚站起身來，站在了壹側。
　　三位陸令等人不認識的警察立刻過來，其中壹位開始操作寇羽揚的電腦。
　　“空的。”壹個人接觸了不到1分鐘，就說道，“電腦裏沒有任何東西。”
　　“能恢復嗎？”旁邊的壹個領導問道。
　　“我的技術恐怕不夠，完全找不到痕跡。”
　　“好。”這位領導似乎並不難過，點了點頭，看向燕雨，“燕隊，寇警官我們帶走了。”
　　燕雨看了看證件和文書，眉頭皺著，點了點頭。
　　“劉儷文真的是見她爸去了？”寇羽揚走後，陸令看著燕雨，問道。
　　“儷文跟我是這麽說的，打字說的，我也沒辦法判斷真偽。”燕雨嘆了口氣，“感覺這個案子，代價……太大了……”
　　“就我們幾個在這裏，啥也沒幹？”陸令自嘲了起來，“老大，我們……”
　　“走吧，我陪妳去見見李夢吧。”燕雨道，“這個時候，應該沒人管我們了。”
　　陸令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重新振作了起來：“走吧。”
　　去拘留所見人並不難，尤其是燕雨等人。拘留所是治安拘留的地方，最多也就只能羈押20天，幾乎不可能存在“劫獄”這個情況，所以正常走個程序，過了幾道鐵門，大家就和李夢面對面了，直接在壹個辦公室見的面。
　　陸令把今天的情況都跟李夢說了壹下，李夢聽完並沒有表現出什麽，而是告訴陸令：“妳們的電腦專家為什麽被帶走妳們應該是知道的，而那個劉儷文，她父親多半也犧牲了。針對那種‘堡壘’的進攻，我見過我爸模擬過，只依賴軟件進攻沒有任何意義，需要有人潛入進去。能做到這壹點的人並不多……劉儷文她爸，多半是專業人士，如果進去了，就出不來了……而且……即便是自己人，犧牲了也照樣不會得到什麽嘉獎。名字無人知曉。”
　　“嗯……我知道。”陸令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所以，妳留給我壹輛智能駕駛的車，到底是什麽意思？”
　　“哦？妳沒看出來？”習慣了和陸令互懟的李夢，此刻也沒了這種心情，“很多事我不能直接暗示妳，畢竟這個事裏面涉及的事情太多，而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只能告訴妳，我是真沒錢了，只能買得起這種車。”
　　“……”陸令沈默了壹會兒，點了點頭。
　　他壹直覺得，李夢是個騷包的人，怎麽可能買這種車呢？為什麽不是法拉利、蘭博基尼呢？
　　搞了半天，是因為徹底沒錢了。這其實是個很重要的信息，這意味著，李夢的5000萬美刀，在這幾天的行動中，徹底消耗殆盡。這也意味著，這裏有個大行動。
　　而前期的準備的錢，應該就來自於李建通前妻大量套現的那個階段。只可惜，這個女人也是工具人。
　　“昨天晚上，律師找過我了，跟我說了遺囑的事情，”李夢道，“我的拘留還有壹陣子，宏利集團因為涉及這種事，股票跌慘了，估計在我出去之前，還能連續十天跌停。等我出去變賣壹些資產，恐怕能把整個宏利集團拿回來。”
　　“嗯，看來妳看明白了。”陸令道，“妳們家族的故事……確實……”
　　“我爸肯定不會見我了，他身體也不行了，但是他必然會見妳壹次，只是不知道會在哪裏。如果可以，我希望妳們線上見見吧，他那個身體，被妳們抓了也堅持不到審判那天。當然，我也不是包庇他，妳也明白。”
　　“明白。”陸令點頭，“那就等妳出來，我們再見了。”
　　“好，感謝妳，陸令。”
　　“不客氣。”陸令沒有再聊什麽，和燕雨等人壹起出了拘留所。
　　出拘留所後，燕雨站在高墻之下，問道：“妳現在是不是已經明白向斌那個字的含義了？那個少壹個‘丶’的‘完’？”
　　“那不是完，”陸令搖搖頭，看向葉文興和青山，“那不是殘缺的‘完’字，是個殘缺的……”
　　“寇。”燕雨接上了陸令的話。
　　陸令輕輕點頭，沒有接著說什麽，四個人壹路往回走。
　　這邊距離住處非常遠，但是沒人嫌遠，就壹直用腳丈量著魔都的土地。
　　直到壹個多小時後，陸令接到了遊少華的電話。
　　“劉強死了。”遊少華道。
　　“哪個劉強。”陸令問道。他認識兩位劉強，壹位是之前在遼東市派出所考核的時候的同事，另壹位是李建成的兄弟。
　　“哪個？”遊少華楞了壹下，“還能是哪個？妳之前跟我說的那個。”
　　“嗯。”陸令道，“知道了。”
　　“就這？就壹句知道了？”遊少華道。
　　“遊哥，”陸令道，“過幾天我們回去，到時候找妳喝酒。”
　　“妳不是不能喝酒？”遊少華還不知道具體的事情。
　　“讓青山陪妳喝。”
　　“好，那我等妳們回來。”
　　“嗯。”
　　掛了電話，陸令也沒有繼續走路，打了個車，大家壹起回了住處。
　　這邊的人還是不少，見到陸令等人回來，毛奎立刻跟了上來：“當地受不了那麽強大的壓力，而且完全無法解釋，已經答應歸還我們的部分文物了，包括那些頭骨和相關的骨骼！東西已經被帶出現場，我們的人員已經開始交接。”
　　“太好了。”陸令松了壹口氣，卻也不知道高興還是不高興。
　　“嗯，”毛奎道，“還有壹個事，安某、項某等人已經踏上了回國的飛機，飛往上京。據說他們已經對壹些案子供認不諱，不過具體的事情得見到人再問，妳們恐怕要去壹趟上京了。或者可以等等，他們估計會送往C市。”
　　“我們不急。”
　　“是該好好休息壹下。”毛奎道，“妳們辛苦了！”
　　“我……”陸令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感謝了壹番，帶著大家回了住處，終於安靜了下來。
　　很多秘密都已經知道了答案，很多事結局已經有了，陸令並沒有什麽如釋重負的感覺。
　　“別想那麽多了，妳只是個警察。”燕雨道，“接著就是想辦法抓李建成了。”
　　“他不在國內，在那邊。”陸令搖搖頭，“我知道，槍是他開的。”
　　“我知道，但是他會回來。”
　　“我沒事，”陸令指了指青山，“儷文那邊壹定非常傷心，妳帶著青山，回去看望壹下她吧。”
　　“我自己去，讓青山陪著妳。”
　　“我了解李建成，和他鬥，不需要青山在。”陸令搖搖頭，“去吧，我忙完就去找妳們。”
　　“好。”燕雨沒有反駁。他也知道，李建成不可能傷害陸令，所以沒必要擔心裏的危險。
　　陸令接著看了看文興：“走，今天領導都不在，我們釣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