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哪裏走

全金屬彈殼

玄幻小說

庚午年,農歷三月十二。
清明。
宜祭祀,捕捉,解除,余事勿取。忌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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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綏綏娘子

妖魔哪裏走 by 全金屬彈殼

2021-5-15 20:59

  黑豆壹度哭的很傷心。
  徐大壹句話拯救了他的情緒:“別哭了,我們要去對門下館子。”
  “我、我也去。”黑豆高興的報名,當然還是在哭。
  有好吃的固然高興,可回來要挨打的,所以該傷心還得傷心。
  兩不耽誤。
  徐大說道:“妳要去就別哭了,哭著好東西就不好吃了。”
  “妳騙人,”黑豆流著淚說,“我經常哭著吃東西,還是很好吃。”
  “妳哭著人家不讓妳進門!飯店不要哭的小孩!”
  黑豆迅速的將眼淚擦幹抹凈,並去洗了個臉:“我不哭了,我是幹幹凈凈的小孩,飯店喜歡幹幹凈凈的小孩。”
  “對,特別喜歡,幹幹凈凈的小孩可以下廚做菜。”徐大嚇唬他。
  黑豆撓撓頭問道:“是讓幹幹凈凈的小孩去學廚藝嗎?”
  “做菜啊,用小孩做菜!妳這樣的瘦瘦的小孩會被做成排骨!”
  黑豆被嚇到了,問道:“是紅燒排骨嗎?”
  “對!”
  黑豆想了想問道:“大爺,那做熟了能不能分我幾塊?豆可愛吃紅燒排骨了。”
  徐大黑著臉往外走:“天色不早了,吃飯吃飯,吃完飯還得去倚翠樓給馬爺接風洗塵呢。”
  馬明笑道:“徐爺客氣了,咱吃這頓飯不就是給我接風嗎?”
  “對,這頓飯給妳接風,但還得給妳洗塵呢,咱大老爺們之間不能互相洗吧?肯定得找個香香的小娘皮幫妳洗。”徐大說著就彎下了腰。
  黑豆奇怪的看著他,王七麟將他拉走:“別看了,妳大爺胃疼。”
  飯館嶄新,但門上牌坊古色古香,三個飄逸的金字仿佛在木板上蕩漾:第五味。
  小館剛開沒兩天,竟然人滿為患。
  徐大很吃驚:“這館子是哪裏的老店搬遷過來的嗎?食客怎麽這麽多?”
  幾個人進門,先前白天時候他們遇見的黑臉虬發瘦漢子迎上來憨笑道:“兄弟們來了?快快快,進來吃酒。”
  他又回頭看了看,發現屋內已經滿了,只好拉著他們去後院:“我住的屋裏沒人,妳們去,那裏清凈。”
  後院幹凈整潔,鋪著青磚的地面灑了水,壹口天井周圍擺放了許多小花盆,裏面插著野花在怒放,五顏六色,姹紫嫣紅。
  臥室推開,有清淡的香氣在隱隱飄蕩。
  王七麟有點不好意思,道:“這是妳和嫂夫人的房間吧?大哥我們還是去外面等等吧。”
  黑漢子撓撓頭上亂發道:“嫂夫人?哦,她在做菜哩,後廚就是她在操持,我去讓她做幾道拿手的給妳們送過來。”
  說完這話,他扭頭就走。
  徐大問道:“這老板,腦子是不是差點事?”
  謝蛤蟆鄙夷地說道:“人家腦子差點事都能賺下這麽個酒館,妳卻連酒館都沒有,那妳腦子差什麽?”
  他們兩人鬥嘴,王七麟給馬明講聽天監壹些奇聞軼事,時間過的很快。
  不多會門外響起幾個腳步聲,壹個軟軟柔柔的聲音響起:“諸位大人有禮了,奴家要進來送酒。”
  門板被輕輕叩了三兩下後打開,壹個風情萬種的少婦扭動纖腰走來。
  如風拂柳,香氣飄飄,眉眼流轉,她明明滿身上下被衣衫包裹的緊緊實實,可卻有壹股藏不住的媚意往外流淌,真是粉膩酥融嬌欲滴。
  莫名的,王七麟想到了天井那壹圈怒放的野花……
  少婦抱著壹甕酒,酒水沈重她胸口也很沈重,行走有些吃力。
  最靠門口的王七麟急忙伸手去幫忙,傳遞酒壇的時候難免會肌膚相碰。
  少婦有些羞赧,急忙低頭,她臉頰兩側有幾縷烏色秀發垂下,柔情綽態,若黑雲遮住紅霞。
  八喵從他懷裏探頭出來:怎麽回事?爹心跳砰砰響,壹定遇到危險了!
  王七麟伸手把它塞了回去,別出來耽誤事,在裏面給我裝胸肌吧。
  徐大那邊急忙危襟正坐,口中低吟:“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謝蛤蟆冷笑壹聲:“壹婦晚歸,閉月羞花,如沈魚,途遇壹狼綴行甚遠,此狼曰徐大。”
  徐大給他壹個母豬看了都害怕的眼神。
  黑瘦老板從後面冒出頭來,笑道:“綏綏,這就是我白天跟妳說幫我扶住擔子的兄弟,他還是聽天監的大人哩,年少有為,年輕俊傑哩,還好心好意,是個好人。”
  王七麟訕笑道:“白天其實是我過錯……”
  少婦綏綏嫣然笑道:“大郎不用多說,我認得大人呢,大人可是姓王?我前些天來籌備這店鋪就聽說過大人的名號了。”
  王七麟道:“確實姓王,我叫王七麟,不過妳們不用叫我王大人……”
  “對,叫什麽王大人?都叫遠了,就叫兄弟,都是對門嘛,咱們是鄰居哩,我叫妳壹聲兄弟、妳叫壹聲大哥,對不對?”黑瘦漢子笑道。
  王七麟急忙點頭。
  綏綏又笑,道:“原來是叔叔呀,我叫綏綏,街坊們擡愛叫壹聲綏綏娘子,我家掌櫃的名叫包大,年紀小的叫他壹聲大哥,年紀大的叫他壹聲大郎,諸位大人請隨意稱呼。”
  王七麟道:“我自然是叫他大哥。”
  實不相瞞,從見了綏綏娘子第壹面開始,他就把包大認作大哥了。
  雙方互相做了介紹,綏綏娘子左手拈右手袖口,右手打開了酒壇的塞子,頓時有壹股甜滋滋的酒味彌漫開來:“這是我今年新釀的黃梅酒,用的是南荒的梅子和第壹場雨水,正所謂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可惜沒有蛙鳴,否則諸位喝酒壹定別有意境。”
  酒味飄香,八喵扔掉雙魚玉佩往外鉆。
  鉆的太著急它把剛修煉到的那小塊尾巴給丟掉了,又只好鉆回去將尾巴叼出來。
  叼著毛茸茸的小尾巴,它擡頭看見綏綏娘子,然後目瞪口呆。
  小尾巴掉了。
  綏綏娘子看到它後也目瞪口呆,笑道:“好漂亮的小黑貓,我能抱抱嗎?”
  王七麟拎著八喵頸後皮遞給她。
  徐大那邊急著展示存在感,他嗅了嗅黃梅酒的香氣後故作憂愁的輕嘆道:“梅子青,豆子青。
  飛絮飄飄長短亭。
  風吹羅袖輕。
  恨零星,語零星。
  正是春歸不忍聽。
  流鶯啼數聲。”
  謝蛤蟆繼續嘲笑他:“呀,徐大人準備上京趕考呢?”
  徐大氣的呲牙咧嘴。
  綏綏娘子抱著八喵笑道:“徐大人好文采,您的詩我想到了少時往事。那時候我還是個守著柴門籬院的丫頭,家裏門前種有幾棵桃樹梅子樹,每年春夏我就在樹下傻傻的等,想等到赴京趕考的書生,然後拿壹壺紅桃釀或者梅子酒,來和他們換壹卷詩詞。”
  徐大暗暗後悔,年輕時候自己幹嘛老去勾欄聽曲?就應該背上壹櫃子書四處去遊蕩啊。
  王七麟那邊開始發揮想象力了。
  農家小院蝴蝶紛飛,門口桃紅柳綠、野花綻放,壹個貌比花更嬌、清純如山泉的女孩雙手托腮坐在樹下,身前是自己釀的果子酒,癡癡地等著書生……
  其實他也可以做書生的。
  他黯然坐下,舉杯怒飲。
  壹人我飲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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